這頭的洛七休息了好一會兒,不見歐文,也終於不見狄靳臣,鬆了口氣,便從後側長椅起身循著人群外圍,想要出去透透氣,或者透著透著悄然離開也不一定。
但身影剛出了宴廳大門,身體卻被忽然牽製住,她猛然側首看去,身側便是男人堅毅的俊臉,一言不發的盯著她,好像尋覓了良久,忽然看到了獵物一樣的表情。
“啊!”她還未反應過來又被攔腰被迫往前,腳下的高跟不穩,台階上搖搖欲墜致使她發出低低的驚叫,卻立刻湮沒在夜色迷燈裏。
宴廳側首各色頂級牌車整齊的陳列,洛七被他驅著,距離車子兩步才堪堪停住,身體被大力攬了回去她才沒失衡跌倒。
“你怎麼在這裏?”洛七剛緩過驚嚇,頭頂便傳來他低低的聲音,聽得出因為生氣而幾近低吼,濃眉輕鎖,氣息打在她臉上。
深呼吸緩過勁的她卻因為他忽然的生氣,也沒好臉色,伸手意欲掰開他的禁錮。
隻不過洛七掙紮的力氣在他眼裏等同虛設,她隻好停了手,美眸圓瞪:
“你不也在這兒嗎?憑什麼你能來我就不能?”她微微戚著眉,每一次遇的都不是時候沒錯,但她卻似乎從來沒質問過他,每一次都是他怒氣衝衝,哪來的道理?
她的聲音已經壓低,但兩人處在宴廳門口,偶爾也能引人側目,她想至此,狄靳臣卻又一次用力把她帶到了的宴廳後側。
她的背抵在牆上,因為冰涼而又使她忽然挺起脊背,好離開牆麵遠一點。可身前是狄靳臣的臉,他一手撐在牆邊,傾身低眉,讓她無處可逃,目光灼灼,卻更顯壓抑。
“不見幾天就忘了我的警告了?直接跑到祁延生日宴上來了!什麼意思?”
這裏沒人,他的聲音不免升了升,引得洛七蹙眉咬唇,卻越顯生氣。他是不許她和歐文走得太近,但是原因呢?
他自己和在各色女人之間穿梭可以,憑什麼要限製她?
想到此,洛七昂首,卻沉默不語,不是懶得爭辯,隻是怕說出來顯得她矯情。
“隻許州官放火,就不許百姓點燈了?”瞪了半天,她終於吐了一句,看著他一臉生氣。
她的話一出,狄靳臣的眉卻皺的更緊,薄唇緊抿,思緒一閃卻也明白了她的意思,看她瞪著自己的樣子,那股倔強和他們第一次見麵別無二致,放在此刻這妖嬈迷人的身體上,立刻讓他有些鬆了氣勢。
但他一向不屑於作解釋,何況金蔓剛剛說過的那一席話。
“他和你說什麼了你敢到這兒來?”好一會兒他懸在她頭頂,低沉聲音裏少了幾分生氣,多了幾分理智,卻依舊陰鬱。
現在的政界誰不知道嚴寬的案子?正派、反派都忙得很,她倒好自動跑這兒來逍遙了?誰要想偏向嚴寬,拿她下手怎麼辦?
再者,她就一個小警員,公然跑到這種場合。更因為是祈歐文帶過來的,這意義就非同一般了,在自己父親生日,特地帶一個女伴過來?
洛七卻沒理他,杵在他和冰冷牆麵之間的身體有些僵硬,外麵的氣溫又不比裏麵,露著的皮膚凍得她鑽心的寒。
“你想太多了,作為同事參加個宴會有什麼好深究的。”她作勢調整自己的位置,好讓身體不那麼僵硬,但卻未果,牆與他身體之間就那麼點縫隙。
“簡單的同事用得著挑這個時候,如此鄭重介紹麼?”他低低的聲音隨寒風一同灌進耳廓,這種在別人嘴裏出來該是不滿、充滿醋意的話,卻隻聽得出不悅。
不是他大驚小怪控製欲太強,她太單純,不明白祁歐文的用意,別被賣了還幫著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