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七聽了抬了抬眼皮,想起他那一周不斷流連在各色女人堆裏的樣子,看似那麼熟稔,但卻也總是意不達眼底,每一次回去後的衣服服侍他都不會再碰。
好一會兒,她才明白他這算是跟她解釋那麼一點點麼?卻也總這樣,在她看來,倒更像因為他即將要做什麼事,過來穩住她似的。
“你是不是有事?”她想到這裏,從他懷裏抬首問他。如果直覺沒錯的話,他每一次對自己這麼溫情過後,似乎都有事,也都能讓她難受,如果真的是,她寧願他直接告訴她,或者不作這樣溫情的鋪墊。
狄靳臣隻挑了挑眉,作了好久沒有做的動作,骨節分明的指節輕輕刮過她的鼻尖,轉手卻在她細膩的臉上流連。
“很幸運我遇上你。”好一會兒,他低低的說了一句,卻不知道這算不算回答。
洛七也沒再往下問,他不想說的事,估計全世界就沒人會問得出來。
“就一個底層刑警而已,有什麼好幸運的?你身邊不缺女人,形形色色的家世背景,眼花繚亂的迷人麵孔,你要挑一個完全般配的女人,也就抬抬手指的事!”她順著他的話,輕飄飄的說完。
靠在沙發上的男人忽然勾唇,當她是在吃醋,在擔心和他在一起的壓力,這說明她的心很明確,但有立刻擺出一副不悅的樣子,把她的臉撐開,支在眼前定定的看著她。
“又開始這樣?上上一次是你摔車走人,讓我去找別人的,我忙得腳不沾地。上一次卻看到你和一堆男人有說有笑,你還不準我表示一下不滿?摔壞的手表還躺在配飾櫃裏呢。這次,你能因為工作和朋友約會,我就不許了?你說說,哪一次我能不窩心的?”
從頭到尾,他說得很是順溜,似乎想過好幾遍這幾件事,說完還配合的蹙著濃眉,依舊盯著她,幾許不滿。
這麼一說,洛七還真覺得說得通,但一轉回自己的角度,也鬱心得很,現在的她在別人絕對是嚴謹內斂的刑警,一到他這裏卻總是像個小孩,要麼眼淚婆娑,要麼心酸委屈,卻也就會他一兩句溫情而瓦解。
好一會兒,她小手扒在他胸口,隻好低眉閉嘴不說話,怕一頂嘴他真的生氣。況且,也有那麼一兩次是她騙了他,即便他似乎跟蹤過自己,但說來說去就沒意義了。
“衣服是你送的?”想了好一會兒,洛七忽然想起這件事,衣服剛送到,他就來了,還知道是自己一個人在家。
但他沒說話,隻依舊支著她的身體望著她。
“我很喜歡。”見他不說話,洛七隻好再一次開口,微微帶笑,表示自己說的是心裏話。但是又拉了拉語調,看了看他,手指圈在他胸前:
“但是……太破費了,以後還是別送了,反正我也穿不完,家裏都放不了……”
“我樂意。”他忽而低低插了一句,磁性的聲音裏帶著溫潤。
“放不了就放到我別墅裏去,你去我那兒,我會更樂意!”他勾著笑意加了一句,卻也不像說著玩的。
洛七聽了終於白了一眼,這根本就不切實際,指不定又是上一次任務的延續,何況她現在工作忙得很,根本穿不了幾次女裝,也沒空參加什麼晚宴。最重要的是,她沒身份住他那兒,這點堅持,她還是有的。
“你樂意我不樂意。”她堅定的說完,意欲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一把握住貼回她剛剛擺放的位置。
“你把火撩起來了,是不是要負責滅掉,嗯?”他捏著她柔軟的手掌,直接把她整個抱坐到自己懷裏,聲音果然微微暗啞,輕輕抵著她,溫熱的氣息直往她脖間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