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這樣,一句話一個吻就想把她這麼久的氣打消了,她心裏不平!因而抬頭看了安靜著臉的人一眼。
“門在那兒,要走隨意。”她淡淡的說了一句,想要轉身去廚房。
但身後的男人看著她忽然冷下去的臉,和剛剛沉溺在自己吻裏的完全兩個人,忽而勾起嘴角一笑,這樣子是和當初他對她的冷淡學的麼?
抬腳跟著她去了廚房,一進門便是漫香撲鼻,他心情大好的追到她身後,很自然的從他身後裹住她:
“有我的份麼?”
“沒有。”洛七幹脆的回答,一點波折都沒有,而後試圖把他的手從腰間掰開,但他卻剛好的力道,紋絲不動。
“那也行,你吃飯,我吃你!”他忽然湊到她耳邊低語,呼吸一絲絲撩在頸間,讓她很丟人的咽了咽口水。
他時而會溫情脈脈,卻第一次這麼和她親近,說話如此露骨,使得洛七終於轉頭蹙眉看了他,試圖看看他今天發什麼神經,結果卻可想而知,什麼也看不出來,隻見了他深邃的眸色,也一樣印著自己。
好一會兒,她不再理他,他卻也一直就保持那麼個姿勢,全程看著她。
洛七終於關了火,算是完成一餐,也認真了表情,轉頭看了他,腦子裏是上一次和他遇見的場景,他這會兒這麼討好的樣子,是因為自己撞見了他和那個女人麼?
如果真的是,她會難過。他若真這麼左右逢源,遊刃流連,她隻會覺得真的鄙夷他了。
“你是不是有事?”她試著問了一句。如果他要說她就聽,他若不說,她也不會逼他,因為沒立場,即便似乎習慣了他攫取她的吻。
男人卻隻微微挑眉,他總不能說是因為金蔓的話,讓他擔心失去她才會忽然這麼殷勤。
“就是想看看你,看看有沒有背著我做壞事。”他隨意的吐了一句。
洛七聽了隻微微低眉,再抬眼卻什麼都沒有表現,隻是心裏有些難受,抿了抿唇,輕易掰開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轉身把菜往外端。
狄靳臣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微微沉思瞬間,卻隻端了另一個菜盤跟著她的腳步往外走。
“不許喝酒。”擺好所有,洛七手裏拎了酒瓶,不是因為她爸爸而習慣這麼布置,隻是因為今天多了個男人,以為他會喝,自己又懶得問,卻沒想他忽然這麼嚴正的對著自己,滿臉認真。
但他這樣的反應卻讓洛七改了主意,繼續移步,反而真的意欲給自己斟一杯,看他已經蹙起眉峰後轉了目光,不再看他,隻慢悠悠的低眉說著:
“你當初不還讓別人逼我喝酒麼?我喝習慣了怎麼辦,要能千杯不醉多好,到時候還可以專門隨你擋酒呢!”
她輕鬆的說完,剛要抬首去看他,他卻已經大步走到她身邊,臉色非常不好,甚至帶了一絲絲陰鬱盯著她,伸手奪過她的酒杯,一仰頭喝了個幹淨。
“怎麼樣?算不算給你報仇了?”說完把空酒杯遞到她麵前,不悅的問著,眉峰細細的蹙著。
洛七閉了嘴,看他不悅自己心底也不好受,但也一直對他有意見,從來就沒有明著說開過。
好一會兒,見她隻盯著自己,一向對人不用在意脾氣,想做什麼做什麼的狄靳臣終於又歎了口氣,拉了椅子直接坐她身邊,拿過她手裏的酒瓶,聲音低沉滿是無奈,卻難得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