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弓藏寂遍瓊廖,沽酒穿腸,道是暖人非赤陽,非燚揚,卻冷落銀瓶寒月怡人香。
風推蕭語浸春綠,此彼滿韻,趁此無宇風聲過,林語起,還巴望佳人水袖堂前揚。
簫聲已然悠悠揚揚的浸潤這周圍的椿樹,氣氛也稍微有了些許的暖意。每次吹奏洞簫的時候,山卿的心情就能變的非常平靜,倒是在師父的幫助下慢慢的學會了好多曲子。隻不過那首和洞簫一直在一起的曲子,山卿試著吹過好多次,倒是讓他有些氣餒,似乎並不和諧的音符,每次吹奏的時候都有些晦澀之感。
簫聲持續著,在風奏葉,山卿弄蕭的合奏中似乎慢慢多了一些默契和節拍,倒是真的讓聽的人有欲舞的衝動了。樹林中似乎有些想動,待得注意之時便又了卻無所動靜。
一曲奏完,山卿再次展開了那張曾經多次打開卻又明顯無功而返的曲譜,輕輕的鋪在石板之上。拿起洞簫湊近嘴邊,輕呼了一口氣。“嗚……”伴著簫聲一起,林中的騷動明顯有些輕微的躁動。簫聲的前奏很長,倒像是在低訴著什麼,慢慢的音調上揚,像山路一樣,悠悠洋洋的之後卻有些急停,折轉…….
林中不斷傳來樹葉摩擦的聲音,努力吹奏的山卿並未注意到,一旁的牧蓉卻從剛才的溫潤柔和的感覺中驚醒過來,瞬間感覺到危險的牧蓉盯著林中聲音的方向。簫聲仍舊在繼續著,此時皎潔的月色已經被遮掩了大半,顯得有些昏昏沉沉的,篝火也顯得有些無力的掙紮著努力讓自己身形拔的更高一些。
林中明顯有些躁動,在慢慢聽的簫聲的節奏中有慢慢恢複過來,倒像是孩子得到了母親的輕撫,逐漸安定了下來。看著那東西遠去,牧蓉緊張的神色也逐漸緩和下來。靜靜的坐在一邊,似乎準備站起來去尋些樹枝。山卿慢慢的放低音調,收起了洞簫。看了看有些陰沉的夜空,便覺得不好。低頭四掃,隨即看見熏兒和山雷已然在揉著發脹的頭有些不滿的低語著什麼。讓山卿驚訝的是就連一邊昏迷的張占也似乎有清醒的意思,急忙走過去,輕點了張占的穴道,也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悠悠轉醒的張占,看了看周圍的四個人,有些苦悶的臉色隨即變得更加陰鬱。
“各位,對不住了,此行卻並不是我自心意,奈何有苦難言,倒是對不起各位了。”張占雙手抱拳向山卿一行。
“兄台不必多惱,我們也並沒有什麼大礙,倒是兄台為何不離開反而昏迷這麼久呢?”山卿倒是沒有說什麼,一邊的牧蓉和熏兒倒是有些懊惱,似乎有揍這個元凶一個大豬頭的想法。山雷也無所謂,這一次倒是讓他的內力有有些壯大了。
“兄弟不知,在下妻子……”
“轟隆……”雷聲大作,山卿看了看已經沒有了月色的天空,頓時有些苦惱,若是下起雨來不必說山雷和牧蓉的傷勢不好康複,就是剩下的三人也得受著淋雨之災。被雷聲打斷的張占和四人互相看了看,便已經能感覺到雨點飄了下來。篝火很快就被打滅了。
雷聲不斷的響著。“大家快走,林中避雨會很危險,大家不如向前看看有什麼可以避雨的地方。”山卿扶起張占,又帶著山雷一起像前麵跑去,熏兒和牧蓉在後麵跟著。
雨勢越來越大,到讓五人有些涼意。若是因此而感風寒倒是不好辦了,山卿心裏想著。“吼……”東側樹林裏傳來一聲巨大的獸吼,眾人心裏更是有些絕望,便聽得向自己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