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千障林的第一步竹斥真陽,那第二步便是…….”山卿頗為有些擔憂,一向自信的臉上多了幾許愁容。
“第二步是什麼?難不成比這第一步還要難不成?”
“山雷師兄不要著急,一切等師兄主意便好。”在熏兒眼中,山卿的智慧就是她最大的依仗。“走吧,我們先追上牧蓉師姐和山燁師兄在商討對策吧。”說完,山卿拔腿向前步行而去,一路上輕重緩急,避讓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險。
“大家快看。”後麵的弟子看到眼前的景色頓時有些迷惑。
竹林變得更加稀疏,但是參差著很多銀灰色的井口,悠悠的存在著。眾人走近了看,井壁並非是銀灰色,隻是在井壁上流動著一絲絲的銀白色的流質,看起來倒像是水銀,而且水銀流動的痕跡並不規則像極了一條一條銀色的小蟲不斷的在井壁上來回蠕動。井口內的同樣是水銀,出奇的水銀表麵卻不是銀白色的一層,在此之上竟然還有荷葉亭亭,每個井口中個有一個花苞,花苞出奇的大,但是這種天氣下卻並不開放,隻是合攏著,似乎在等待這最美好的開放的時候。
“噝……”後麵的人驚訝的倒吸涼氣“沒想到這水銀中竟然還能生的這麼嬌豔的荷花,想象開放的時候也很美”師姐的對話輕聲傳了出來。山卿看著已經要落下山的太陽,臉上經典的微笑浮上眼角,心想若是一會兒,相信這些讓人羨慕的花苞會讓他們大吃一驚的吧。
剩下的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最神奇並不是這些井壁和井口中的蓮花花蕾,山卿卻對前方綿延著在林中似乎看不到盡頭的井口不斷的倒吸涼氣。
“這些井是什麼人的手筆啊,這麼大手筆的動作也許隻有齊雲宗開宗老祖才有這麼大的魄力吧。”“師兄,這麼多井,想必也不會這麼簡單吧?”熏兒微微皺起的眉頭在看到山卿的目光時便又悄悄的回複過來。
“不知道山燁師兄和牧蓉師姐現在走到那裏了,我們也向前走吧。”山卿點頭向熏兒和山雷說道。一行人走在一群堆積的井口中間,怪異的感覺籠罩。山雷不時的環顧左右,似乎像似被偷窺一樣。
“師弟,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在偷窺我們啊?”
“有啊”
“那是什麼啊,不知道,也許井口在偷窺我們吧”山卿苦澀的笑。
“可是我怎麼感覺冷颼颼的啊。”山雷凝重的看著流著詭異水銀紋路的井口。
“大師兄,你放心吧,沒事兒的。”熏兒也安慰這山雷。
天色入黑,林中逐漸便的清冷起來。眾人行路便得略微有些急促。
“啊”慘叫從後方傳來,山卿隨即大步向後掠去。瞬間,更多的慘叫從剩下的弟子那邊傳出來。“大家小心,這些水銀中的荷花會吞人,我的手,我的手啊……..”傳出的聲音讓所有人驚詫了一下便隨即遠離身邊的詭異井口。山卿慢慢靠近井口望向剛剛咬傷那個師弟的荷花,此時的花苞還未完全合攏,似乎還有張開的趨勢,花瓣上的血色給荷花帶來了一抹殘忍的驚豔。花口越張越大,竟隱隱約約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在荷花完全張開巨口的同時,山卿的身體已經瞬間移回剛才的眾人身旁。張開巨口的荷花瞬間便躍出井口衝向山卿,道一句閃電也不過如此。在擁有這種速度的時間裏咬傷身邊的眾人實在非難事。
“大家快跑,沿著中間的小路向前走”山雷大急,作為大師兄的此時心中早已焦急如麻。“這地麵還滲血,快走。”拉起熏兒,山卿山雷二人向前疾奔,殊不知熏兒的身法比起二人不知道好的多少,熏兒卻也樂的享受二人的疼愛,危難時刻仍不著急,看起來這千障林中最鎮定的要屬熏兒了。
長劍已經出鞘在握,山卿的臉上不時低落兩地汗水,山雷的雙斧也略顯沉重,越向前走月密集的井口已然將路全部封閉了,周圍的荷花甚至都已經伸出了井口,好像是感受到長劍的威脅,不斷的搖動著碩大的花苞,氣喘籲籲的山卿護著身後的熏兒詫異的看著這幾乎瞬間就能凝結一個花苞的水銀蓮座,苦笑著。心中掙紮著,自己到要不得緊,武功差不說,還連累了熏兒。目光中熏兒略顯慌張的臉上並不顯得遺憾,緊緊的抱在山卿的背後。山雷也隻能用雙斧擋住後麵,卻也漸漸落得下風,精力略顯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