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大雪封天,北山區仿佛隻有一種顏色,刺骨的寒風夾雜著雪花冰碴,肆虐拍打著山體,這裏仿佛沒有一絲生命跡象。有的隻有無盡的白色。
群山林立,似絕地一般,冷凍無情,讓人不想靠近。群山之中,有一山威嚴佇立。抬頭看,此山直入天跡。名為‘封雪崖’。
山腳下,有一行人急速前行。
十多個人的隊伍,並沒有任何的腳力。棉衣裹身,裘帽遮耳。離遠看,顯得十分的笨拙。行的急速,卻看不出有多少疲倦,任寒風刺臉,卻依然步履穩健,腰係寒刀,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師傅,封雪崖這麼大,到哪去找天山雪蓮啊。’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身著虎皮,看向領頭者。被稱為師傅的人,並無一絲老態,三十多歲,寒風刺骨卻依然麵色紅潤,隻是眉眼中顯露一絲焦急‘展鋒,勿要心急,我們行了三千裏,來到這封雪崖,不管多艱難,一定要找到天山雪蓮救雲卿。’‘是啊,師弟,古神醫說了,隻有天山雪蓮能救師母,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找到它。’‘大師兄,我怕時間太久,耽誤了師母的治療......。‘展鋒!不許胡說,我們一定能在三日內找到的!’大師兄憤怒,輕喝展鋒。‘哦,知道了,對不起啊師傅。’被稱作師傅的人,停下腳步,露出一絲苦笑‘袁鬆,別怪峰兒,他擔心的對,古神醫隻給了我們四天時間,我們日行三千裏,去掉回程,就隻剩兩天了’。
望向眼前的封雪崖,李廣元心如刀絞。他與雲卿相戀,到結合生子,本是幸福的兩個人,無憂無慮。雖李廣元一身武藝,廣交豪傑,卻也逃不過命運。
三年前雲卿生子那天,體內莫名升溫,燒壞了五髒六腑,李廣元用盡了所有辦法,也隻能維持雲卿生命,不過還好孩子無事,李廣元抱著孩子,守著雲卿,淚流滿麵。雲卿溫柔的看著相公‘廣元,不必為我擔心,孩子無事就好,給他起個名字吧。’李廣元看向懷中的親子,四肢有力,啼哭響亮。‘他是上天賜給我們的孩子,出生之時害他生母受盡苦難,灼燒之痛久伴不去,就叫他李天陽吧。’‘李天陽,夫君,我要抱抱他。’雲卿聽到親子名字的那一刻,突然感到無比的幸福,仿佛自己受再多苦難都值得。輕輕的抱著懷裏的孩子,雲卿滿臉溺愛‘天陽,你一定要健康的長大,將來比你父親還要厲害。’李廣元坐下來擁著妻子,心疼的說道‘雲卿,你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早知今日,我們不如不要這個孩子...‘不可這樣說,廣元,我的身體與孩子無關,我願為他受了這罪,隻盼夫君和孩子能平安就好。’李廣元落淚,抱著雲卿,這輩子,有你足矣。夫妻倆依偎在一起,多希望時光能靜止這一刻。
李天陽三歲時,雲卿隱疾複發,渾身滾燙,昏迷不止,李府上下焦作一團。李廣元心亂如麻,看向痛苦的妻子,恨不得痛打小天陽一頓,嚇得天陽大哭,袁鬆趕快抱走天陽,不讓師傅碰到。李廣元跪在雲卿旁邊,抓頭吼道:老天,你為何對我如此不公,我李廣元願付出所有,換我妻平安’。
天無絕人之路,這時李府走進一人,此人四十出頭,卻白發白須,身著青衫,手執羽扇。此人進門後隻一句話就令李廣元跪地言謝‘我可救你妻!’。
李廣元速請神醫入室,神醫手執雲卿脈門,數秒後搖頭歎息。李廣元心急如焚‘神醫,我妻可有救!’神醫道‘我本姓古,雲遊天下,今到你門前,聽你府內亂作一團,遂不請自入,剛看令妻的症狀,有三年有餘了吧。’李廣元聽此人醫術如此高超,頓時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我妻隱疾正三年啊!求神醫相救,我願以一切作為交換!’‘哎,我剛剛為令妻把脈,我還是來晚一步啊!’李廣元聽到這話怔在當場,如晴天霹靂般,心落穀底。
‘不過,也並不是完全沒辦法。’神醫輕執羽扇。這話一出,二徒弟袁海大怒‘你這廝敢捉弄吾師!’古神醫冷哼一聲,剛要起身,李廣元吼道‘閉嘴!袁海,你敢對神醫不敬!罰你麵壁三月!速速退下!’袁海委屈,卻不得不領命退下。
李廣元躬身道歉‘古神醫,我徒弟不敬,我願替他領罪。隻要能救我妻,我願獻出我的一切!’古神醫輕扇羽扇,對李廣元道‘我今遊曆到此,見你妻命有此結,也是緣分。我若早一個月來,自有藥方開與你救人,不過現在你妻子病情惡化到這個地步,我的藥方也無能為力,不過,我的藥方不行,這世間卻有一物可救你妻。隻是此物太難得到。’李廣元急道‘神醫請講!無論是什麼,我李廣元定當取來!’‘天山雪蓮’‘何處可取天山雪蓮?’李廣元此刻已經起身,準備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