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節 情迷亂(1 / 3)

鳳羽講著講著故事卻停下來。子依正聽得入神,抬頭看看鳳羽,卻看見了她眼中的淚光。子依歎了口氣,幻夢千尋——真是一個關於愛情的店鋪。連回憶也和愛情有關。

這些故事有悲有喜,快樂的讓人嬉笑,悲哀的讓人落淚。獬豸走過來,看著鳳羽,開口:“回憶終究是過去了,你又何苦為了那些曾經落淚。”

獬豸難得說出這樣的話,子依很驚訝同時也同意他的話。再刻骨的記憶都已經是回不來的了,還不如釋然。

然而鳳羽搖了搖頭,她微微一笑:“我不是在感歎其他,隻是想起了一幅畫。那是我和他的記憶,那幅畫如今不知在何處。或許已化作塵土了。”

“畫?”

“是一幅描繪我的畫。那是我今生唯一的禮物。”鳳羽為子依解答著疑惑。

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開始在乎那個人,大約是因為和他有個約定的緣故吧。他答應給她自由。所以她才會在乎,關注葉峰冽的生活。

真是的,當時還信誓旦旦地跟墨靈說有分寸。怎麼會變成了那樣呢,在乎他的一舉一動,一蹙眉一微笑……

鳳羽有些氣惱自己的不爭氣。她看到葉峰洌離開了房間,就解開自己的隱身咒,輕輕捧起書桌上的宣紙,輕吟出紙上的詩句:“人問天,意尋情,奈何命若雲,浮生似流光。”

韻腳工整,讀起來倒是有幾分意思。鳳羽認真看了看,歎了口氣:“哎,可歎詞意……”剛低聲呢喃,就聽見開門聲,忙施了隱術。

“即是來了,又何苦躲著。”葉峰洌的聲音裏帶著一絲調笑的味道。

鳳羽有些難為情,現了身,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憋了半天,冒出來一句:“你知道是我?”問完之後她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了,鳳羽你真笨,這不是廢話麼?

葉峰洌拿起桌上的宣紙:“姑娘已不是第一天窺視在下了,葉某都沒覺得難為情,姑娘卻難為情起來了?”

鳳羽惱了,自己偷窺確實欠妥,但是這樣說也太毒舌了,她走向書房大門。

“方才的話,葉某絕無譏諷之意。在下向來不善言辭。”說著,葉峰冽然後從桌邊的一卷字畫,展開。白紙上紅衣女子亭亭而立,背後是滿池的紅蓮,但女子卻沒有臉,看起來有些滑稽。

“這是……我麼?”鳳羽看著畫上的女子,覺得那是自己的輪廓。

葉峰洌看著手中的畫:“皇上吩咐,為姑娘作一幅畫,以便於到時魅惑宰相。所以姑娘可否……”

葉峰洌的話在看到眼前的女子摘下麵紗之後而沒有下文。而鳳羽嫣然一笑,頗有些傾國傾城的味道:“怎麼了?不是要畫麼?莫非看的不清楚,要我再靠近些麼?”

許是那晚光線太暗,或是今天鳳羽更美了些。葉峰冽失神了。但他並沒失神多久,立刻執筆在紙上畫著。鳳羽則是安靜地站著看著畫,然後告訴葉峰洌哪一筆沒畫好。

許久之後畫卷完成,葉峰洌將畫卷放好,聽見鳳羽的詢問:“你怎麼知道我在,你是什麼時候察覺到的。”

“你身上有一種很特殊的香味。若我未猜錯,你從一個月前就常來寒舍。”鳳羽愣愣,輕笑著望著窗外:“你既然知道我可以來去自由,就不怕我是妖麼?”

“我隻知道,有時人還及不上妖。”

那是一種很難得的默契,那句話也深深印在鳳羽心裏。

鳳羽突然笑著問他:“從未見過,你身邊有女子出現,莫非……你真如傳言一般,有龍陽之癖?”也許是跟墨靈呆久了,說話也漸漸“不正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