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沒有搞錯,她還得去學校參加公開答辯,被他囚禁起來算怎麼回事?雲笙開口吼了兩句,卻看到站在樓梯上的顧南琛頓住了腳步。
目光如同尖利的匕首一樣落在她的身上,“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他低啞著嗓子。
很好,這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說他有病?
就連跟在顧南琛旁邊的管家侯康都開始擠眉弄眼示意她閉嘴,可是雲笙視若無睹,“狗急了還跳牆呢,你憑什麼限製我的人身自由權?再說昨天晚上就算真的發生點什麼吃虧的人也是我,你一個男人,還要我對你負責了?”
她氣急敗壞,雙手叉腰,憋紅了一張小小的包子臉。
“嗬……”顧南琛將插在褲帶裏的兩隻手拿出,隨後,漠然地望著她,唇角上揚,將目光轉向身後的侯康,“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看著那個在他眼裏等待著死亡審判的小丫頭。
“先生……”侯康看到他這慵懶的神情,免不了為雲笙捏了一把汗,危險即將靠近,可她卻還毫無察覺。
“把她丟到後山去!”他不加所思地說。
她不是任性固執麼?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有什麼資本在自己麵前任性固執!
“先生,這……恐怕不大好吧?”侯康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他知道顧南琛一貫說一不二。
男人低垂的目光掃過身後的侯康,“你今天話很多?現在可不是給你憐香惜玉的時候,不行你替她去?”
“不不不……先生我這一把老骨頭了……”侯康輕咳兩聲,向雲笙遞上了一個同情的目光。
她會不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管好你的嘴!”顧南琛極不耐煩,丟下一句冰冷的話,自顧自地上樓去了。
侯康站在走廊上,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他下樓,“雲小姐還有什麼想說的?或是需要的,盡管提吧!”
聽著他這話,雲笙笑了笑,風輕雲淡,“不就是去個後山麼?你怎麼弄的跟生離死別一樣?”
事實上,就是生離死別。
可雲笙根本沒有察覺死亡的步步緊逼。
“這……”侯康頓了頓,目光裏流露出幾分森寒,“總之,雲小姐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就是了!”
後山上,究竟有什麼他不知道,可侯康在這別墅裏呆了這麼多年了,幾乎每天晚上都能聽到狼嚎,那地方,大概隻有顧南琛去過。
“哦……”雲笙努努嘴,想了想,“可以借您的手機打個電話麼?”
她想離開這兒,一刻都不想等了。
如今,能夠幫助她的,隻有陸浩。
“好!”侯康慷慨地將手機遞給她,算是完成她‘最後’的心願,雲笙笑了笑,接過手機,撥通了腦海裏唯一熟記的那個手機號。
半分鍾之後,陸浩的話音終於響了起來,“喂,我都說過了不買商鋪……”
“陸浩,是我!”她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雲笙?”他的話音極不耐煩。
“是……是我……”她小聲地應下,“陸浩,我被人非法拘留了,你能來帶我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