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一二年春。
這是我們高中學業的最後一個開學季,所謂春暖花開,新年氣息猶存。隻可惜的是同學間沒有太多的不舍跟感慨,缺乏了憐惜與回憶,因為,幾乎一窩蜂的紮到衝刺高考的複習測試之中。
高三901班,是學校的唯一一個尖子生班,但我們並不覺得自豪與自信,因為全校高三也隻有三個班級,還分成了優良差之等,而且清一色的文科生,因為沒得選。可憐的是我們這些莘莘學子、祖國花朵跟叢草,還未見識社會的黑暗麵,就已經是三六九等之諸類,貴賤區分之凡人了。
況且,滄海中學是整個西陽區的墊底能手,去年也僅有37人上線,當然這是不區分本線的人數。
但這是我們整個滄海中學學生的,哦不!是那些學習成績穩步上升的同學的希望。之從新校長踢掉舊所長的屁股上位後,
(ps:再此之前。滄海中學因多喜結良緣,別號婚姻懲教所,校長嘛,自然就是本所之所長也)
學校經過了一係列的資助,應該說是有錢人的冠名讚助費,再加之校長的遠大目標,大刀闊斧,校風校紀有所改善了些。
應該說:我們這一批學生是乘著順流的巨輪,隻是節速稍稍慢了些。畢竟破敗久了,味道有些苦澀。僅靠這朱新校長扶著桅杆,呐喊著從頭來過,勉強行進對了方向。
但巨輪的後甲板。似乎有人不太高興了,本來就是來混個像樣的文聘,再冠以墊底中學的名,冠冕堂皇的落榜,倒是不出所有人意外,這樣一翻新,讓全鎮老百姓都看到了希望,而對我們寄予滿滿的自信與願望。
這些人決定鬧一鬧,索性也是他們大所數人的學業終結年,多年後的清明還得回來母校拜一拜,畢竟蒼海中學葬送了無數人的青春記憶。
林永清是其中的佼佼者,歲數在我們之間最老,我們都“尊稱”他聲林總,脾氣最好,就是沾花撚草,說話得罪人,對他來說:語文、數學、英語無一能通,文史綜合更是狗屁不是,但起碼人家家底好,就是不幹活也餓不死他的種。
我叫鄭澤杪,92年產、性能佳、成色渾濁、價格待議。
迎著朝陽、踩著一部07款的銀灰色單車的踏板,我是順利的抵達了校門口,不大的校門口、站列著一男一女的兩個老師,吆喝著同學快步進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斷湧入,搞得像回班房吃飯一樣的急。
刹車這時,我們的林總就悠閑自然的坐在後座來了,果然一向的風格,欺負著我們的男神小白臉林真真,還洋洋得意的揮手。
開車的是902班的官二代同學,因為人長得白白淨淨,自然少不了小白臉稱號的“侮辱”了。
至林總去年秋天丟了單車後,就一直恬不知恥的占據著小白臉的寶駕電動車的後座。
當我還在YY這一幕的時候,刹那間,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霹靂無恥之掌正中我的後腦勺,待我回過頭來,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閃電作風,跑了。
惹的是校門外的一眾匹夫的嘲笑,我也是隻有作罷,獨吟我詩: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