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孫堯說的藥是什麼,我也沒問,就是把藥的名字記了下來。那天我倆也確實是一人三瓶酒,喝完倆人根本屁事兒沒有,就是感覺腦袋稍微有點暈乎的,也不耽誤走路和說話。最後還是我送孫堯跟殷潔回去的,到家之後我問孫堯怎麼打算的,是在這兒待著啊還是跟我出去轉轉,要是在這兒待著我就先回家了。
孫堯讓我等會兒,那時候殷潔已經犯癮了,她一連著抽了好幾根煙,縮在牆上頭上全都是冷汗,還伴隨著驚厥和抽搐。看得我心裏這個難受,我是全程看著殷潔的,一直到她挺過這一陣兒,孫堯就說你看這不挺好的麼?醫院那幾天也沒白待,至少你在那接觸不到這些東西了,慢慢來吧,總有一天是能戒掉的。
剛剛挺過這次的殷潔特別憔悴,臉色也很蒼白,她也沒說話隻是跟孫堯點點頭。孫堯歎了口氣,轉過頭來跟我說走吧,咱倆出去嘮嘮嗑,然後他就讓殷潔等會兒,等給我送出小區他在回來。
一想起殷潔那樣,我就感覺心裏挺不舒服的,剛走出樓道我就問孫堯,你看殷潔剛才那樣不感覺心疼麼?要我說實在不行就給她買點,一次讓她抽兩口吧,慢慢的減量沒準兒也能行。
孫堯就說你是不是扯淡呢?戒煙減量行,戒毒減量的我長這麼大都沒聽說過。這玩意要戒就一刀切,磨磨唧唧的基本上沒啥成功的可能,反倒痛苦了,將來還是得複吸。
我說那實在不行就用代替療法吧,美沙酮那東西你知道麼,我聽說那玩意可以代替戒毒。孫堯說你可別聽那些啥也不懂的人在那瞎掰了,美沙酮,美沙酮那東西上癮了比特麼冰和白粉更難戒。兄弟,不是我跟你吹牛逼,從小到大什麼壞事兒我都幹過,溜冰那都是我玩剩下的,要說怎麼戒這東西,我肯定比網上那些人清楚。
孫堯說他已經把殷潔的手機通訊錄裏人全刪了,電話卡也換了,保證那個圈子裏的人找不到她。以後孫堯出門的時候就把殷潔反鎖在家裏,她出不去,買不到東西估計也就能死心了,等過兩個月天暖和暖和的,孫堯攢點錢領她去把毒徹底戒了,應該是能行。
我問孫堯,那你現在跟殷潔到底是什麼關係?我怎麼感覺你倆現在這樣,就跟要和好似的呢。孫堯說我也不瞞你,要說和好,我跟殷潔肯定是不可能了,她做的那些事兒讓我根本不可能原諒她。但她現在這種情況,我也不可能丟下她不管了,先等等看吧,等她戒了再說,這都無所謂反正我現在也不打算找對象。
他一直送我到小區門口,跟我說你打個車吧,我就不送你回去了。還有,回家的時候你千萬別忘了查一下我說的那個藥,等查完之後,你應該能明白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了,嗬嗬,我估計你昨天晚上吃的,那個,所謂的潤喉糖,就是我說的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