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教我最快捷的一個方法就是用鐵絲開鎖,但我找了半天,也沒找著這樓道裏哪有鐵絲。然後我就回頭問韓笑笑,你有別頭發的那個發夾麼?兩個小鐵絲那種,拿過來給我用用。
我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的韓笑笑,因為當時她頭發是披著的,沒想到韓笑笑還真從頭發上給我拿下來了兩個,說這是她備用的,問我要這個東西幹什麼。我說開鎖,你先去後麵等我,我看看能不能把這個鎖打開。
韓笑笑還問我這樣能行嗎,鎖這個東西不是說開就開的,哪這麼容易啊,不行就打電話報警吧。我也沒吱聲,把發夾伸進去,一邊頂著,另一個在鎖道裏麵滑,滑著滑著一用力,就聽見哢的一聲輕響,門真的被我給打開了!
臥槽,當時給我感動的都快哭了,小三誠不欺我啊。也幸虧殷潔家這個門是比較老的,鎖也是老式的那種,要不然隨便換個有點技術含量的鎖我也不可能給打開。
一點都沒猶豫,打開鎖的一瞬間我就衝進去了,找了一圈發現客廳沒人,我又衝進了臥室。然後我就傻眼了,當時殷潔就在地上坐著,靠在牆上,一隻手就泡在一個水盆裏,裏麵的水已經完全變成紅色的了。她明顯是化了妝的,很精致很仔細,但就算是這樣,也掩飾不了臉上病態的蒼白。
韓笑笑是跟我一起衝進來的,看見這個場麵她驚呼了一聲,趕緊捂上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再看了。她可以不看,我不行啊,我走過去把殷潔的手拿出來,發現她割得很深。而且那時候水還是有溫度的,這真是一心求死了,如果是一般的割腕是死不了人的,就像是被紙割傷了一樣,沒一會兒傷口就會自行愈合。除非割的特別深,然後把手泡在溫水裏,這樣血流的特別快,傷口也不會自動愈合,才能達到自殺的目的。
當我看見殷潔的時候,她就是一動不動的,甚至胸膛也沒什麼起伏,就好像是已經停止呼吸了。我大著膽子伸手去探了探殷潔的鼻息,發現還是有一絲微弱的氣息流動,就沒再猶豫了,把殷潔抱起來就要往出走。
韓笑笑還說呢,是不是應該打電話叫救護車啊?我也是急了,跟她說叫個雞毛的救護車,等那幫蝸牛來了人早死了個屁的,你趕緊下去打個車,我給她抱下去,趁著還有一口氣,再晚就來不及了!
她哦了一聲,趕緊跑出去了,我抱著殷潔跌跌撞撞的往樓下跑。幸好殷潔本來就不胖,溜冰溜的更瘦了,估計現在也就八十斤,我抱著她難度還不算太大。
下樓的時候,韓笑笑還在那站著呢,我看她那樣都快急哭了,看見我,就跟我說張放怎麼辦啊,沒有車。我也是橫下了一顆心,跟韓笑笑說沒有車拉倒,沒有車我就跑過去。
最近的醫院離我們現在這兒差不多一公裏,還是個挺大的醫院,我也真是急了,讓韓笑笑幫我把殷潔背上,悶頭就往醫院跑。甚至當時我都沒感覺到累,當時心裏就想著這是一條命,我論如何,我也不能讓一個活生生的人就在我眼前消失了,那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