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那個七季城,是個檔次不高不低的小區吧,就在主幹道邊上交通挺方便的,所以啥人都有。打工的做買賣的,社會閑散人員啥的,成天在那地方晃悠,我沒啥事兒是真不樂意往那邊去。
打車過去找了個藥房,先去給她買的藥,我給賣藥的看短信,也不知道為啥她那眼睛就一個勁的往我這兒瞄,都不是啥好眼神兒。我當時真想問問她你瞅啥來著,但是沒好意思,她把藥拿來給我,告訴我這些東西加起來一百五十六。
然後我又去買的麻辣燙,一開始人家問我要多少錢的,我都想直接給她買個六塊錢的得了。但是轉念一想老子一百五十六都花了,還差那幾塊錢嗎?就跟他說要十四塊錢的,湊個整,到時候算上打車費一共管孫堯要二百。
順著那個地址找過去,敲敲門,過了好半天裏麵才有人給我開。我看來她一眼,說實話模樣還行,一米六五那樣吧,就是有點太瘦了,鎖骨都凸出來反而不怎麼好看。
這都不算啥,主要是她那臉色,蒼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嘴唇也幹裂了,還頂著倆黑眼圈。當時我就想這女的是不是病了,還挺嚴重的,沒法出門才讓我給她買的藥?
然後我就聽見她問我了,是孫堯朋友麼?我說嗯,她就讓我進屋。進屋之後我才看見她那屋子是啥德行,一室一廳的那種,說實話跟毛胚房沒啥區別,腳底下鋪著地板革。客廳裏除了一張桌子幾把椅子和一張單人床之外,就啥都沒有了,屋子裏也是就一張雙人床,連電視都沒有一個,唯一算得上是家具的,也就是一個衣櫃,還是簡易的。
就這房子一個月估計也就五百塊錢?那都是往大了說的,講講價說不定三百塊錢都能租下來。我就納悶這女的為啥混的這麼慘,看她模樣也不差,上徐娟場子裏坐個台啥的也不至於成這個德行。
當時我還問她呢,你不跟你家人在一起住啊?她搖搖頭說沒有,然後指著我手裏拎的塑料袋,問我東西帶來了麼?我說嗯,然後把塑料袋往前麵一遞,她就跟瘋了似的撲過來一把搶過去。
我說你要幹啥?搶劫啊還是咋地?我大老遠給你送東西來你對我就這態度?她也沒搭理我,跟餓了七八天的人看見紅燒肉一樣把袋子打開了,整過來一個水舀子把麻辣燙放裏麵,本來我以為她這就要吃了被,結果並沒有,她跟狗似的在麻辣燙的前麵聞了聞味兒,就開始鼓搗那些藥了。
可能她真是學過護士的,動作那個專業,從床底下掏出來一瓶生理鹽水啊還是葡萄糖,用針頭把藥給灌進去了,然後給注射器弄上。完事兒之後還拽出來一根止血帶,單手綁在自己胳膊上拍了兩下,非常利索的一陣直接紮靜脈上了。
這全程動作完成時間絕對不超過一分鍾,說真的,我差不多是跪著看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