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說完王雅清就不吱聲了,低個頭往那一坐,也不知道她在那尋思啥呢。過了能有個半分鍾吧,她把頭抬起來了,跟我說對不起啊,張放,這件事是我做錯了,但我還是想讓你跟笑笑好好聊聊,今天笑笑就在這兒呢,她也知道你來,那她是啥意思你心裏應該也清楚。
當時我心裏也挺煩的,就擺擺手跟王雅清說看看吧,你該幹啥幹啥去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其實跟王雅清說話的時候,我也用餘光一直瞄著韓笑笑呢,她也是一直往我倆這兒看,就是往那一坐也沒動地方的意思。
我就挺不高興的,就按王雅清說的,這次把我弄過來是因為韓笑笑想跟我和解也好,跟我道歉也罷,可她往那一坐不動地方算咋回事兒?咋地,等著我主動去跟她說話呢?
挺讓我納悶的就是,韓笑笑為啥那麼有自信自己能拿住我呢?每次她都是給我個嘴巴子,我還得主動把臉給貼過去讓她繼續扇。去一中找她的時候是這樣,上法庭的時候還是這樣,是不是我一直以來在韓笑笑麵前都把姿態擺的太低了?讓她覺得好像沒了她我就活不了了一樣。
想到原來韓笑笑的所作所為,我心裏就更來氣了,也不管這件事到底是不是另有隱情,我隻知道韓笑笑確實是做了,她確實是把我給坑了。所以我壓根就沒有主動去找她的意思,坐著吧,你坐我也坐,看咱倆誰能耗過誰,大不了坐一會兒我就走,反正知不知道這件事兒,現在對我來說也沒啥意義了。
可能我說剛才那句話的時候態度不咋好,王雅清看了我兩眼直接就走了,她走了以後我就抱著麵前那瓶百威喝,心裏都盤算好了,等喝完這瓶百威我就走。也別說什麼給不給麵子了,本來王雅清這次就是把我忽悠來的,最主要的是韓笑笑在,我在這兒多待一分鍾都感覺心裏不舒服。
不過我喝著喝著,剛才問我話的那個女孩就過來了,她走到我旁邊坐下,拿著一瓶酒問我說咱倆一起喝啊?你自己喝有啥意思?我也是挺無聊的舉起酒瓶跟她碰了一下,仰脖喝酒的時候餘光又瞄見韓笑笑了,她還是往我這兒看的,不過屋子裏的燈光太暗了,看不清楚她是什麼表情。
看她這樣我突然起了一些歪心思,正好韓笑笑看著呢,我就想讓她明白明白我不是沒了她就活不了,她在我心裏的地位也沒那麼重要了。所以喝完酒之後我就問那女孩叫啥,她說叫蔣雯雯,我誇她名字好聽,她說你名字也挺特別的,剛才聽王雅清說了,你叫張放吧?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名字裏帶這個字兒的。
她也是挺開朗那種,所以我倆就聊開了,具體聊的是啥我也沒記清,東一榔頭西一掃帚的,因為根本就沒走心。跟她聊天的時候,我也是時不時的往韓笑笑那看一眼,她還是一樣坐在角落裏,裝作不在意的往我這個方向看,那個身影看起來有點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