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錢管教買的東西,還挺豐盛的,兩葷一素,外帶著幾聽啤酒。弄的我都有點別扭了,一個犯人跟管教倆喝酒閑嘮嗑,咋尋思咋覺得奇怪。
後來我倆吃飯的時候錢管教就說了,張放,我就感覺你這小子挺有種的,剛進來就敢跟大周對著幹。我就想問問你,你是覺得自己是關係戶,跟他對著幹也沒啥事兒啊,還是壓根就沒想慣著他?
我想了想,跟錢管教說應該屬於後者吧,其實那個刀疤臉我真沒覺得他有啥,都是犯了事兒進來的,憑啥他就牛逼哄哄的?你看人家孫堯也有這個能耐,他咋就不裝逼呢?
錢管教說孫堯也是,你這倆孩子都挺有種的,就是太衝動了。你的事兒我也知道,因為一個女孩差點給人捅死了,多不值得?還有孫堯,那孩子下手更狠,能硬生生的把人手指頭都給掰折了,這事兒一般混社會兒的都辦不到,放在他那就跟玩似的。
本來我心裏就是有點奇怪的,一開始,孫堯跟我說是有人搶他對象,要跟他對象開房,他對象不同意那人動手動腳的,所以孫堯才給他手指頭掰了。
但我猛地想起來昨天晚上,孫堯在醫務室跟我說的話了,如果事情真是像孫堯說的那樣,那孫堯讓我帶話是帶給誰的?我總覺得事情有點蹊蹺,整不好孫堯一開始是騙我的,其實他掰人手指頭根本就不是因為這個事兒。
正好錢管教提起這個事兒了,我就把孫堯跟我說的事兒跟他說了一遍,問他這件事兒是不是真像孫堯說的這樣?要真是因為這個,孫堯可太虎了,揍一頓就得了根本不值得鬧這麼大。
錢管教喝了一口啤酒,跟我說這件事兒吧,其實我是知道的,你們來之前我都得看一眼你們的檔案,檔案裏對孫堯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寫的都很清楚。但我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如果讓孫堯知道了,估計這孩子得恨我。
我就跟錢管教說沒事兒,你就算告訴我了我也不可能往外說,再說我出去以後也得跟孫堯聯係,你不告訴我到時候我還得自己問他,萬一說錯話了也不好。
反正我是在那求了錢管教半天,錢管教才有點不情願的說行行行,但是我跟你說了之後,除非孫堯主動告訴你了,要不然你絕對不能跟他提這件事兒。我就猛搖頭跟錢管教說你放心吧,然後錢管教就開始給我講孫堯那件事的來龍去脈了。
他說其實孫堯那件事,確實是有人搶他對象了,但不是像孫堯說的那樣。那人根本就沒強迫他對象去開房,壓根就是倆人開房的時候讓孫堯給抓著了,把門踹開的時候,倆人連衣服都沒穿正在床上打滾呢,這事兒哪個男的能受得了?你真以為孫堯那麼衝動做事不計後果?接觸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其實這小子心機挺深的。
錢管教剛說完這話我就蒙了,臥槽,弄了半天孫堯是讓人戴綠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