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刀疤臉的咆哮聲完全可以用歇斯底裏來形容,聲嘶力竭的在那喊,因為他也知道在他的備品裏搜出這麼一份東西那是一個什麼罪名,指控他一個越獄那是完全可以的。
但是這麼多人都看著呢,很明顯路線圖就是從刀疤臉備品裏搜出來的,他就再怎麼咆哮也是沒用。當時所長的臉那叫一個精彩,紫的跟茄子似的,回頭看了一眼馮管教,又看看錢管教,最後指著刀疤臉說帶走,好好查查這個東西他是從哪兒弄來的。
然後就出來幾個管教,給刀疤臉架走了,刀疤臉就一個勁的在那掙紮說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這是有人陷害我的。但是他怎麼掙紮都沒用,那幾個管教根本就不聽,後來刀疤臉掙開了那兩個管教,想到所長麵前解釋,但他這一下弄的那倆管教以為他想挾持所長,拿起電棍直接就給刀疤臉突突蒙了。
真是一個勁的突突,我看見刀疤臉頭發都炸了,一直到他都流哈喇子了那管教才停下,然後倆人跟拖死狗似的給刀疤臉拖走了。當時所長的臉色難看的不行,跟錢管教和馮管教你說倆跟我回辦公室,有個管教問還查不查違禁品了,所長說還查個屁。
等那幫管教一出去,錢管教也鎖上門走了,臨走之前還跟我們使了個顏色。他們剛走,我跟孫堯我們幾個就哈哈哈的在那樂,倆人德行都挺慘的,我臉腫了孫堯鼻子也讓人打出血了,但我倆還是高興,後來腰都樂彎了。
然後孫堯就問我,張放你說這比是不是廢了?我說肯定廢了啊,搜出個路線圖來,往大了說那就是越獄,往小了說也是違反監規,還是最嚴重的那種,反正他肯定是廢了。
孫堯就笑的更開心了,但是這時候那個小剛過來指著我們喊,我大哥根本就沒弄過這個東西,是不是你們搞他的?孫堯說你別血口噴人啊,說話得講證據,再說你大哥現在都凶多吉少了。有這個閑工夫跟我倆比比叨叨的,還不如琢磨琢磨咋保全自己吧,是個人都知道你倆關係好,現在從刀疤臉身上整出個地圖來,你能脫得了關係?
一句話就給小剛憋回去了,然後我跟孫堯繼續在那樂,笑著笑著經濟犯就小聲說你倆差不多行了,別讓人看出來這事兒跟你倆有關係。我說那刀疤臉都折進去了,這麼好的事兒,我不笑還能哭啊?
經濟犯說那也不能太過分,想慶祝,明天晚上吃點好的慶祝慶祝,別在外人麵前表現出來。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還是挺嚴肅的,我和孫堯就把笑給憋回去了,但是時不時的我倆還對視一眼,看著對方被人揍的那個德行,忍不住又笑了。
不知道所長到底是咋處理刀疤臉的,反正那天晚上刀疤臉是沒回來,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我們幾個去要了個小灶,尋思好好慶祝一下,也是經濟犯請的客。劃賬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經濟犯賬上是有好幾萬的,但我好像從來都沒看他吃過小灶,一直是跟著號裏的人吃大鍋飯,我就挺納悶這是為啥的。
但是我們都吃完小灶回去了,刀疤臉還是沒回來,倒是七點多的時候錢管教來了。他從進來開始就給我們一頓教育,說好聽了是教育,說不好聽的就是一頓訓,但他說的是啥我倒是沒用心聽,估計也都是一些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