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行,把王雅清給我買的幾本書遞給他,跟他說你想看啥自己挑吧。不過我猛地想起來一個事兒,就問經濟犯你不是隻看易經嗎?咋還突然想起來管我要書看了?
經濟犯笑嗬嗬的說你以為我願意看那個易經?就是因為沒別的書看,太無聊了才看這個的,看了一星期,我都快能給別人看手相了。然後他拿起一本書,跟我說整個號裏也沒個看書的人,想找本書都找不到,也就咱爺倆對脾氣。
我撇撇嘴也沒說話,心想著誰跟你是爺倆啊?還挺自來熟。後來我也就不吱聲了一直在那看書,經濟犯也在看書,但我倆明顯是不一樣的。他是真看進去了,時不時的翻個頁,但我十分鍾都不帶翻一頁的,因為心裏想著事兒呢,有點惦記孫堯,還在想剛才錢管教跟我說的話。
他叫我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這話是啥意思我知道,但我應該怎麼做啊?總不能也把監獄長弄來,然後也整刀疤臉一身菜湯,找茬跟他幹一仗吧?那不是把我自己也給搭進去了麼。
一轉眼就到了八點多,因為新聞聯播演完了,也到了快睡覺的時間。孫堯跟那個人還是沒有動靜,我就感覺這倆人今天晚上是回不來了,八成得在小黑屋裏住一宿,要真是這樣我欠孫堯人情可真是欠大了,畢竟他是因為我才關禁閉的。
但讓我有點驚訝的是,臨睡覺之前孫堯竟然回來了,不過隻有他一個,另外一個人沒回來。我還問他剛才幹啥去了,他說沒啥,跟監獄長拉拉家常。然後他摸摸兜,問我有煙沒?他的煙剛才抽沒了。
我說有,然後拿出一根煙遞給他,孫堯接過煙點著了深吸了一口,吐出來之後還罵了句他媽的,那老頭子真能墨跡,都快墨跡死我了。早知道這樣寧可關一晚上禁閉呢,也不能讓他這麼墨跡我啊,整的我腦袋都要炸了。
聽的我一愣一愣的,半天沒明白過來,我就問孫堯剛才那件事是咋定性的,給沒給你處分啥的?孫堯說沒有,判定的是那個人全責,我是正當防衛,那逼正關小黑屋呢,估計一禮拜是出不來了。
聽他這麼說我就徹底不會了,不光是所長,這幫人都看見了是孫堯先動手打人的啊,咋還變成那人全責了?但是我也沒多問,想想也能明白裏麵的一些關節,八成是孫堯跟那個所長有關係,要不然不可能這麼偏向他。
等孫堯抽完這根煙也就到了睡覺時間了,躺在那我就開始尋思,錢管教跟我說的話到底是啥意思呢?他幫我倒是挺正常的,我也知道徐娟沒少給他好處,再說我爸也應該打過招呼了。而且他幫我也是幫他自己,本來他跟那個管教就不對付,刀疤臉還是那個管教的關係戶,這還是在他自己的監區,他能看刀疤臉順眼才怪呢!
關鍵是他到底想讓我幹什麼?我就有點搞不懂了,本來想跟孫堯商量商量,但整個號子裏靜悄悄的,說話也容易被人聽見,我也就沒吱聲。
後來也有點犯困了,畢竟沒有強奸犯在我身邊哆哆嗦嗦的,我睡的也挺快。本來想著第二天早上醒了,再跟孫堯說說這個事兒,結果第二天一早錢管教就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