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台球廳的時候,楊帆和劉洋根本沒看我一眼,還在那悶頭打台球,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按理說本來這台球廳裏就沒人,突然進來個人,不管怎麼說他倆也得抬頭看一眼才對。
尤其是楊帆,今天是他把幫我給劉洋約出來的,現在也到時間了,有人開門他怎麼也應該抬頭看一眼是不是我。
我就感覺挺納悶的,不過很快我就明白了,因為劉洋突然說了句,來了啊?那他都說這話了,我還能不明白是啥意思嗎?劉洋早就知道我要來,這也就意味著,楊帆和劉洋是串通好的。
想到這我心裏突然咯噔一下,既然他倆是串通好的,那就意味著這台球廳裏肯定不隻有他們倆啊。當時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趕緊跑,趁著他倆埋伏的人出來之前,能跑多遠跑多遠。
但當我冒出來這個想法的時候已經晚了,這時候從門外又進來了兩個人,往那一站,正好堵上了我的路。緊接著,從台球廳的二樓又下來了七八個人,他們看著都挺年輕,但顯然已經不是學生了,燙發染發的都有,紋身的也有,學校不可能讓紋身啥的。
我這一看也跑不了了啊,那幫人都給我圍上了,也就沒再琢磨跑的事兒,既來之則安之吧,現在要是慫了一會兒下場得更慘。然後我聽見劉洋問我,你不是要跟我嘮嘮嗎?來,咱倆好好嘮嘮。
我沒搭理他,走到楊帆麵前,問他說你這是什麼意思?楊帆沒抬頭,一邊瞄著球,一邊說這都是你逼我的,我這輩子最煩別人威脅我。
聽他說完我就樂了,跟他說你要是不做這種事兒,我能威脅著你麼?說到底還是你自己不幹淨。楊帆說你也不用跟我講這些沒用的了,不是要跟我大哥嘮嘮嗎?現在人幫我找來了,你嘮吧。
說完他就給球杆推了出去,黑八掉袋了,楊帆就把杆往那一豎,點了一支煙。我說行啊,楊帆,我記住你了,今天的事兒咱倆沒完。
他說行,我等著你,前提是今天你得能走出去這個台球廳。說完他就轉身上了樓,緊接著劉洋走到我麵前,問我,你挺有意思啊?讓我朋友找我出來想陰我,也就你能想出來。
我說我沒想陰你,想陰你我就不自己來了,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講和的。我說完整個台球廳裏的人全笑了,劉洋還問我,就你啊?你憑啥跟我講和啊?上下嘴皮子一動就講和?
跟我說話時候他也是牛逼哄哄的,看得我真想揍他一頓,可他們人多我打不過,也就隻能忍。
琢磨著還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我就跟劉洋說咱倆本來也沒啥深仇大恨的,上次在學校跟劉默的事兒,也是他先惹的我。你弟弟應該知道,我也不是不認識人,之所以沒找來是因為不想給事情鬧太大,差不多行了,我不想跟你鬧了。
可劉洋一點麵子沒給我,指著我說就你認識那倆人,還好意思跟我在這吹牛比呢?能嚇唬住我弟弟,嚇唬不住我。說說吧,上次給我弟弟打成那樣,這事兒怎麼解決?說不明白你今天也別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