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電話的人是寧靜,我挺生氣的,琢磨著接起電話來得好好埋汰埋汰她。要不是她非讓我找楊帆,哪怕我不找小雨姐吧,也不可能出現今天這樣的事兒,好歹我在初中也是認識幾個朋友的。
但轉念一想,這件事其實跟寧靜沒啥關係,她也是好心,要怪隻能怪楊帆不是那樣的。我就想先聽聽寧靜咋說吧,她要是態度好點,安慰安慰我啥的,我就不罵她了。
然後我給電話接起來了,就聽見那邊寧靜問我,幹啥呢?我說沒幹啥,在家呆著呢,咋了?寧靜說沒咋,就挺納悶你這麼長時間都沒個動靜呢?今天晚上到底什麼情況啊?
我說你問我幹啥啊,楊帆沒告訴你?寧靜說你這不是廢話嗎?楊帆要是告訴我了,我還用問你?給他打好幾個電話了,都是關機,我還尋思問問你跟沒跟他在一起呢。
本來我是打算把今天的事兒告訴寧靜的,後來還是忍住了,跟寧靜說今天晚上沒打,跟白浩他們講和了。我還說你放心吧,剛才和楊帆我們一起吃飯來著,估計他也是手機沒電了。
寧靜語氣還挺失望的,說啊,弄了半天講和了啊?我還以為今天晚上得打一架呢。上次那個白浩罵我,我還沒報仇呢,這次算便宜他了。
我也不知道說啥,後來寧靜說那沒事兒就行了,我先跟我家人嘮會兒磕,等有事兒禮拜一再說,我嗯了一聲,就給電話掛了。
感覺自己挺偉大的,到底沒把這件事告訴寧靜,要讓她知道這件事肯定又得炸廟。就想著等禮拜一,我自己找楊帆說說這個事兒吧,畢竟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我也給他留點麵子。
感覺心裏挺憋屈,後來我下樓買了點吃的,順帶著拿了幾瓶啤酒,回家自己全給喝了,然後晚上渾身疼的我躺在床上半宿都沒睡著。我就睜眼在那尋思,到底咋地才能報了今天這個仇,想著想著天亮那會兒迷迷糊糊的也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睡醒都中午了,我睜眼睛在床上躺了半天,是真不想起來。關鍵今天是我爸生日,我要再不回家看看,那他都容易整死我,我可害怕我爸那小擒拿。
小時候我也是挺淘的,東家偷個雞西家摸個狗,沒事還拿石頭砸人家玻璃。後來鄰居來找我爸,我爸就給我一頓揍,揍完還拿手銬子給我拷窗台上蹲了大半天,給我心裏都整出陰影了。
這都不算啥,畢竟是我自己淘氣,可初一那會兒我在學校讓人給欺負了,我哭著找我爸告狀,沒想到他又給我一頓揍。一邊揍一邊還罵我沒出息,跟個老娘們似的,還說讓我第二天去找那小子幹他一頓,幹壞了他給我賠錢,要再讓人欺負住他回來還揍我。
我是挺害怕那小子的,但我更害怕我爸,所以第二天早上我就拿板磚給那小子腦袋拍了。老師給我爸打電話,我爸過來反倒當著老師麵給我一頓誇,緊接著晚上領我吃了頓海鮮,給我高興的不行。
他對我的教育方式就是,你不能主動惹事,你惹事我肯定揍你。但別人惹你也不行,惹你你要是忍了,那回來我還得揍你。反正從那時候開始,我就養成了現在這種性格,天不怕地不怕的,你惹我我就睡你,反正打壞了我爸給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