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如練完功回來,剛要進房間,恍惚間聽到櫻淩對孫簡說:“明天早上去碼頭。”這讓瑟如立刻回想起翊衡白天提的櫻淩可能要離開的事。回到房間之後,瑟如馬上寫了紙條讓放在了信鴿身上。
翊衡看到紙條,用信鴿給瑟如回了一句:“知道了。”然後直接就去了碼頭,生怕錯過了櫻淩。
第二天早上,瑟如起來之後敲了敲櫻淩的房門,發現櫻淩果然不在了。
浴冰山莊,瑟如很順利地講授完了今天的課程,“好,今天就到這裏吧。”
弟子走後翊衡過來了。
瑟如急切地問道:“怎麼樣了?”
翊衡黯然道:“根本就不是櫻淩,是孫簡要去周邊的小鎮進貨。”
瑟如聽到這話,立刻覺得很對不起翊衡,“對不起,我怕驚動他們就沒敢多問,結果把事情弄差了。”
翊衡明明很失落,卻道:“沒關係,你本來就不該問,以免打草驚蛇。再有什麼風吹草動一定要及時通知我。我昨天一夜沒睡,今天恐怕不能教你練功了。楚曦那邊昨天進行得順利嗎?”
“挺好的,放心吧,一切都在計劃之內。”瑟如答道。
看著翊衡離開的背影,瑟如心裏有些澀澀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是因為自己把事情弄錯了讓翊衡白等了一個早上,也許是因為她感受到了盡管櫻淩不理翊衡,她在翊衡的心裏還是那麼重要。
瑟如回到流年亭,無意間又聽到夥計說:“大小姐一個時辰以後要和鄭公子一起去碼頭,”
趕緊用信鴿給翊衡發消息。
翊衡還在睡覺,信鴿落到窗戶旁呆了一會兒,可是翊衡睡得太沉了,根本聽不到有鴿子飛進來。這鴿子還算通人性,見主人半天都不拿紙條,就落在了翊衡身上,不停地叫。翊衡終於被吵醒了。
翊衡給瑟如回了信,立刻收拾收拾趕往碼頭。翊衡趕到的時候正巧看到櫻淩和桓淼要出發。
翊衡上前對鄭桓淼說:“你們兩個要幹什麼去?鄭桓淼,你有皇上賜婚未過門的妻子不管,要和我的妻子私奔嗎?”
桓淼毫不客氣道:“蕭翊衡,櫻淩現在和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沒資格說剛才那些話。還有,請你離她遠一點。”
翊衡生氣地對櫻淩說道:“黎櫻淩,我真是不理解你的想法。你明明知道將來要嫁給他的是當朝公主。別說現在的你,就是以前的你也隻是一介草民。你怎麼爭得過公主?”
櫻淩卻冷言對翊衡道:“蕭翊衡,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跑來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了。拜托你以後別再管我的事。”
櫻淩說玩轉身就走。
翊衡站在那裏,一言不發,看著櫻淩上船,一點點遠離。
其實,瑟如早就趕過來了,隻是看到櫻淩和翊衡在說話就沒敢過去。見櫻淩走了,瑟如走到翊衡身邊,“蕭師兄,對不起,我剛才才知道,櫻淩和鄭公子是去談進貨的事。真是對不起,又加深了你和櫻淩的誤會。”
翊衡聽到櫻淩還會回來,也轉身離開了,隻留下一句冷冷的話,“不怪你,這事兒本來就和你沒關係。”
一句“這事兒本來就和你沒關係”讓瑟如心裏難過不已。在瑟如看來,翊衡永遠在和她撇清關係。而瑟如的想法卻偏偏是能夠身陷其中。之前每一次見到翊衡和錦真或者清妍說話,無論是高興地還是悲傷地,瑟如都很希望自己能參與進去,甚至希望自己能被翊衡責備。因為哪怕是責備,都證明自己和翊衡之間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