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奉大怒道:“你怎敢小看我!”奮力揮刀交戰,卻不敢再行硬拚,隻使巧招與之纏鬥,勉強支撐了八九回合,雙臂已然無法提起,急忙撥馬回走。大漢笑道:“早說你非我敵手,你勉強要戰,還不是要逃!”也不追趕,任憑戴奉逃走。戴奉逃了數十步,回身道:“有本事跟我前來,自有能勝你之人!”
大漢笑道:“跟你前去,豈不被你軍士圍攻?某隻在此處相候,你可帶勝我之人前來。”
戴奉見大漢不中計,怒道:“我家將軍身份尊貴,豈能屈身來見你這村野匹夫?我道你是藝高膽大之人,原來也是個無膽鼠輩!”
大漢聞言大怒道:“你敢小看某家,休道是你這區區數千兵馬,便是千軍萬馬,也困不住某家。你敢口出狂言,今日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好好教訓於你!”說罷,縱馬追來。戴奉見大漢受激趕來,心中暗喜,急忙催馬而逃。逃了不到二裏,便到了與陶應相約之處。戴奉識得陷坑所在,縱馬跳過。大漢隨後趕來,隻見路旁伸出數十條鉤索,登時將大漢所乘之馬絆倒。那大漢連人帶馬,摔入陷坑之中,被眾鉤手綁縛了,押到丁鵬帳中。
丁鵬見捉了大漢,心中大喜,急忙走下帥帳,為大漢解開綁縛,溫言道:“足下何人?為何要與官軍為敵?”
大漢道:“我乃譙國譙縣人也,姓許,名褚,字仲康。久欲投軍報國,苦無門路。近日聞得徐州大軍征討黃巾大勝,追趕黃劭至此,故率鄉中勇士擒住,欲為進獻之禮。因見那小將率軍到此,一時技癢,便與小將軍鬥了數合。衝撞之處,還請將軍莫怪。”
丁鵬聽大漢自稱許褚,心中大喜若狂,道:“在下丁鵬,乃是徐州軍西路統帥,官拜奮威都尉。某聞仲康村中遭葛陂賊進犯,仲康聚宗族數百人,築堅壁於塢中抵禦。一日賊至,仲康以飛石擊賊,無不中者,賊寇乃退去。又一日賊至,塢中無糧,仲康遂與賊講和,約定以耕牛換米。米送到後,賊兵驅趕牛至塢外之時,牛受驚奔走回還,被仲康雙手掣二牛尾,倒行百餘步。賊眾大驚,不敢取牛而走,因此保守此處無事。不知在下所言屬實否?”
許褚驚訝道:“將軍如何知曉得如此詳細?”
杜遠插口道:“我大哥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天下大事皆在他掌中,這等小事,我大哥掐指一算便知。”
丁鵬笑道:“仲康休聽他胡言,在下早聽說譙郡許褚之名,故曾差人打聽仲康而已,因此知曉。不知仲康可願跟隨丁某?”
許褚下拜道:“某聞得丁將軍以萬餘官軍大破何儀、黃劭大軍二十萬,心中仰慕不已,今日正是率宗族數百人前來投軍,將軍既肯收納,正是求之不得,豈有不願之理?此後願追隨將軍,討賊安民,建功立業!”
丁鵬大喜,忙扶起許褚道:“仲康快快請起,我得仲康,真是如虎添翼!”遂命許褚為牙將,統帥本部人馬。又令將賊首黃劭等數十人裝入囚車,押回徐州報功。
大軍行了數日,便已抵達徐州。刺史陶謙早已得報,率眾出城十裏迎接。丁鵬等人望見陶謙,急忙下馬拜服在地。丁鵬道:“末將何德何能,竟勞大人遠來迎接,實在是罪過!”
陶謙甚是喜悅,忙扶起丁鵬,又命眾人起身,笑道:“將軍以不到兩萬兵馬,大破黃巾近二十萬之眾,往返卻隻在一月之間,真乃將才。徐州有將軍在,真是陶某之幸,百姓之福也!”
丁鵬急忙謙遜道:“此戰獲勝,非丁鵬一人之功。若非大人全力支持,將士們浴血奮戰,如何能獲此大勝?”
陶謙捋須笑道:“勝而不驕,居功不傲,將軍真大丈夫也!”遂許封丁鵬為奮威校尉,日後上表報功請封。
丁鵬又道:“此戰擒得賊兵及老弱婦孺數萬,糧草金帛等物無數,請大人處置。”
陶謙道:“所獲士卒可挑選精壯從軍,餘者及老弱婦孺可令在徐州務農,開墾荒地。至於糧草金帛等物,將軍可自行處置,老夫絕不過問。”丁鵬又述說諸將功勞,陶謙一一賞賜,又正式封許褚為牙將,歸丁鵬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