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沒勁呢?”身後傳來聲音,我回頭看了看,剛才那個女孩子正在怒目而視!我趕緊站起來,看著滿麵怒容的女孩子“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剛幫了你,反過來就不認賬”不等我解釋,女孩子說完,怒氣衝衝的走了,剩下尷尬的我,默默的吃完飯。一上午,我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看著《血色浪漫》,為鍾躍民的曲折的經曆和玩世不恭所拜服。但是,我們出身貧民子弟,沒有深厚的背景,是不可能效仿的。芳芳和興文還有宿舍的幾個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裏,一上午居然沒人打擾。十點多,慢慢的倦意襲來,睡了過去。睡夢中依稀有人給了一塊兒吃的,不知道是什麼物件,卻覺得非常甜。身子緊接著就被搖晃了起來。張開眼,興文已經坐在身邊,笑著對我說“剛才該給你塞塊大糞,估計你吃的也很香!”我斜倚在被子上“你給我吃的什麼?”
“柿子餅,上午我們去庫裏幫著抬了幾筐黃杏。順便順了幾個柿餅子。”
“你們可真行!”“你說我多麼關心你,順點柿子餅還記得給你。睡著覺還能吃下去,你真是個人物”興文笑著說。
“人不為己,不就該天誅地滅了嗎?”我反唇相譏。
“別貧了,吃飯去吧,下午咱們的去地裏找筐子去了,一會兒開會說”
“台風這麼大,還能找著?”我起來穿著鞋。“有沒有,找找看唄”興文站了起來,在床頭上拿出一張飯票,一起往食堂走去。
下午,果然三個人一組對附近的農田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這次廠子可是下血本了啊”工友對興文說“一個筐子10塊錢,找上百十個,咱們就直接回家”,工友信心滿滿,興文卻不讚同“早刮沒影了,那麼大的台風”,興文的話不無道理,我們在田裏找了近一個小時,卻沒有發現一隻。我和芳芳並排著在玉米地裏走著,不時的被玉米的葉子劃一下,生疼。
田的盡頭是一座山。半山腰裏是一條長長的,寬闊的路,說是一條路更像是一條飛機跑道,看上去也還算是平整。我們汗流浹背的爬上去,在路的盡頭是一所天然的洞窟,站在洞窟的前麵,感受到濕氣特別的重,在酷夏,一絲清涼也難能可貴。當地的工友跟我們故作神秘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我搖頭,我確實不知道
“這是一條飛機跑道,當年****想叛國,在這裏建的秘密飛機基地”
“****?叛國?”我重複著他的話,就在這荒涼且離邊境那麼遠的地方?工友看出我的不信,趕緊解釋“我爺爺那時候親眼看見的,真的”
“那咱們進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當年丟下的寶貝呢?”我往裏看了看,黑洞洞的,立刻打消了一探究竟的念頭。興文掏出一盒火柴,劃了一個扔進去,立刻熄滅了。
“這裏麵嚴重缺氧,不是我們能徒手進去的”興文很肯定的說,沒有文化的工友們開始用欽佩的眼光看著興文,興文更加得意“據我估算,這裏可能是想修建軍工戰備,不過後來可能發現不符合形式需要而廢棄了”興文毫無根據的推斷居然唬的沒有文化的工友一愣一愣的
“你還有大文化呢,”
“這是推理。我推算出來的”興文故作謙虛,
“這也了不起了,能推算出來”工友一臉欽佩,隻有我想一腳踹死興文,看著他搖頭晃腦的隨口謅,氣不打一處來。
十幾個隊都是無功而返。公司停止了這毫無意義的尋找,繼而利用電視、廣播進行尋物啟事。除了少部分人去基地整理受損的果樹,我們都被正式安排進了車間頂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