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流溪的心思重,許多事情他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一旦做出決定,就沒有人能夠阻攔,這是從小發號施令養成的霸道個性,也是算無遺策養成的強大自信。
貝雪軒憤怒的說道:“別來擠兌我,我不吃這套。”
飄零溫柔地凝視著羽流溪舉起雙手說道:“放開我,我決定離開。”
貝雪軒鄙夷地說道:“你滾,我留下,我要和他同生共死。”
飄零憐憫地看著貝雪軒,就算想要討羽流溪的歡心也不能這樣明顯啊,再說羽流溪可不喜歡女人自作主張。
貝雪軒很驕傲地昂起頭,顯然對於自己的勇氣而驕傲,羽流溪冷漠地說道:“這個女人和我沒有關係了,她願意走就離開,不願意走你們隨意處置,別拿她來要挾我。”
貝雪軒驚愕地看著羽流溪,飄零低聲說道:“沒見過比你更蠢的人,他讓你離開你最好聽話,如果你做不到,今後就別指望他會原諒你。”
貝雪軒想不通這是什麼混蛋邏輯,按理說這樣做不是最好地表現自己癡情的方法嗎?怎麼換來了如此冷漠地對待?
陳仲也是一愣,飄零微笑看著羽流溪,柔聲說道:“我知道你從來不肯違背自己的諾言,雖然你沒有別的優點,至少你說得出做得到,從來沒有食言而肥的時候。”
羽流溪同樣微笑說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喜歡聰明人,最討厭傻瓜。”
貝雪軒看看飄零,又看看羽流溪,她終於想明白一點--羽流溪喜歡聽話的女人,尤其是關鍵的時刻,可是貝雪軒真的無法容忍自己在最危險的時候把羽流溪丟下,尤其是自己的生命是由羽流溪用自己換來。
飄零和貝雪軒的鐐銬被打開,飄零化作一蓬黑煙衝到羽流溪麵前,就在她和貝雪軒被那些野獸一樣的壯漢包圍的時候,飄零想過如果自己能夠痛快的死去也是一種幸福。
可是她幻想羽流溪會來,隻要羽流溪知道飄零麵對的危機就會趕來,哪怕他被打斷腿也會爬來。
沒有人比飄零更懂得羽流溪,飄零也知道自己對於羽流溪很重要,令人遺憾的這種重要不是情人間的那種,這是飄零最傷心的地方。
飄零鼓起勇氣擁抱著羽流溪,羽流溪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終於僵硬地伸出手同樣擁抱著飄零。
也許這次之後就是絕別了,羽流溪現在很懊惱,當時不應該帶著飄零她們前來,就算讓她們前來也不應該和柴可塑他們分開。
飄零在羽流溪耳邊低聲說道:“這次如果不是事出突然,我和貝雪軒也不會被捕,別把我當作廢物,好不好?這是我對你唯一的祈求。”
羽流溪心中一痛,他用力地抱緊了飄零,就在這時貝雪軒也衝了過來,鼓足了勇氣抱住羽流溪和飄零,她很想獨自霸占羽流溪的擁抱,可惜這隻是一個想法而已,她可沒膽量付諸行動。
羽流溪裝作沒有看到貝雪軒,他輕聲說道:“小飄零從來都不是廢物,誰這樣想我就打誰的屁股。”
飄零臉上飛起紅暈,低聲說道:“不要飛船,兩個小時的逃亡時間就可以。我和貝雪軒有信心逃過追殺,我們要留下來等待你一起離開。”
貝雪軒愣住了,飄零對羽流溪有這麼大的信心?這些可以封住異能的鐐銬威力很強大,羽流溪被銬住之後也不會例外,飄零怎麼認定羽流溪有辦法逃脫?
羽流溪快速的說道:“王不留行和翟雅茹前輩就在殊勳街七十二號樓的十五樓,想辦法和他們會合。”
飄零的眼睛亮了起來,貝雪軒也反應過來,羽流溪布下了後手,最了解羽流溪的飄零猜到了,所以她乖乖地聽話,心中不是滋味的貝雪軒提醒道:“戈馨然背叛了我們,對於她這個叛徒你不要憐香惜玉了。”
羽流溪看著飄零,飄零堅定地說道:“我想你不胡塗,縱然你對她有好感,可是在大是大非麵前不要心慈手軟,我相信你能夠慧劍斬情絲。”
羽流溪強笑說道:“再嘮叨下去你就要變成老太婆了,走。”
飄零和貝雪軒再次對視一眼,頭也不回的向遠方掠去,他們的舉動超出了陳仲的預料,他急忙說道:“羽流溪,她們不需要飛船了?”
羽流溪背負雙手說道:“四個小時的逃亡時間就足夠了,她們不想離開這裏,我也不會因此違背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