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零痛苦地閉上眼睛,戈馨然這個倒黴孩子至今還不知道貝雪軒這個冒牌貨是個女人,依然抱著嫁雞隨雞的想法苦苦等待貝雪軒回心轉意。貝雪軒下了死命令不許說出去,飄零也不好出賣貝雪軒,在飄零的心裏未嚐不是抱著看笑話的想法,可是戈馨然看上去太可憐了。
貝雪軒見到飄零來了,她大模大樣地指著旁邊的座位說道:“坐,一起喝茶,這個老混蛋煮茶的水平還不錯。”
飄零最近一段日子刻苦地學習《百變心經》,一直沒有機會拜訪貝雪軒和戈馨然,她知道貝雪軒肯定會欺負斑聞這個可憐的師父,沒想到貝雪軒會如此的囂張。
飄零歎口氣說道:“你對斑前輩太不禮貌了,就算他不應該把你帶入聖域,你也不應該如此對待一個老前輩,我隻想告訴你一句話,小溪遲遲沒有來到聖域,肯定發生什麼變故了。”
貝雪軒手中滾燙的茶水凝成了一個冰坨,貝雪軒煩躁地把茶杯丟在地上說道:“你什麼意思?”
飄零看似很輕鬆地說道:“有些話憋在心裏難受,找個人傾聽而已,我說完了,心裏的壓力小了許多,告辭。”
貝雪軒恨恨得看著飄零,這個壞丫頭看上去很可愛,實際上她心裏壞著呢,她這樣一說貝雪軒哪裏還能有心思修煉,這不是添堵嗎?
貝雪軒一語雙關地說道:“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不能亂說,知道嗎?病從口入,禍從嘴出。”
飄零不屑地“哼”了一聲,路過戈馨然的身邊時輕佻地在她臉上摸了一把說道:“好爽。”
羽流溪的耐心比別人想象的要好一些,在飄零度日如年地等待中,半年的時間過去了,羽流溪依然沒有赴約進入聖域。
羽流溪忙中出錯導致修行出現了問題?飄零和貝雪軒見麵的次數頻繁了起來,從最初的兩三個月見一次,發展到一個月見一次,現在已經發展到三五天她們兩個就會碰頭,相互給對方製造恐慌氣氛。
論實力飄零比不上貝雪軒,貝雪軒能夠被聖域列為試練者,這一點就可證明貝雪軒要比飄零優秀那麼一點點。但是鬥嘴和實力無關,在羽流溪潛移默化地影響下,飄零牙尖嘴利,鬥嘴的時候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戈馨然依然會定期地前往貝雪軒修煉的地方,每隔半個月她有半天的假期,那是鮑季牙看在她刻苦修煉,而且進步神速的份上才大發慈悲。
這半天的假期戈馨然全部用在了貝雪軒身上,給她煲清粥、煮小菜、調冷飲,換來的是貝雪軒越來越冷淡的對待。
戈馨然認為自己冰清玉潔,身子既然給貝雪軒看了,而且讓貝雪軒又親又摸又拍照,看來不嫁給“他”不行了。
在這個男女關係混亂的年代裏,戈馨然這樣的做法如果傳出去,肯定要讓人笑掉大牙。但是戈馨然的骨子裏很傳統,骨子裏還透著一股執拗。她希望自己能夠從一而終,縱然貝雪軒對她不好,她也希望自己能夠感化“他”,讓“他”作一個千金不換的回頭浪子。
戈馨然的執拗讓貝雪軒很惱火,戈馨然越是討好貝雪軒,貝雪軒越是憤怒。貝雪軒不知道自己應該憤怒什麼,當初的始作俑者是貝雪軒,挑動了戈馨然的芳心之後卻視若破履。
貝雪軒心裏隱隱地覺得對不起戈馨然,她隻是一個受害者,如果當時不是因為羽流溪喜歡上了戈馨然,讓貝雪軒暗中吃醋,這件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現在戈馨然成了牛皮糖,粘在了貝雪軒身上想甩也甩不掉。
黃昏時分戈馨然情緒低落地離開了貝雪軒修行的地方,貝雪軒今天和飄零鬥嘴又失敗了,她把所有的怨氣全發泄在了戈馨然身上,無辜的戈馨然欲哭無淚,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感化貝雪軒那顆冰冷的心。
戈馨然提著食盒垂頭喪氣地遊蕩著,她不想回去修煉,就算是貝雪軒罵她,她也想要經常看到貝雪軒那張俊秀中透著邪氣的臉龐,一想到當初貝雪軒對她所做的事情,戈馨然就覺得臉紅心跳,險些撞在一個人的身上。
那個人沒有動,明明看到了戈馨然走過來卻沒有移動腳步,戈馨然急忙後退了兩步說道:“很抱歉,沒有驚擾到你……羽流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