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流溪麵對無法對抗的敵人,不介意使用這種方法,可是現在他麵對的是自己的幻象,如果和幻象同歸於盡,那隻能證明羽流溪失敗了。
羽流溪退,幻象得理不饒人地步步緊逼。匕首無聲地連續斬向羽流溪的要害,咽喉、眉心、心髒、小腹、手臂的關節、腿部的肌腱……
羽流溪為了研究如何更好的戰勝敵人,他研究了許多生理方麵的書籍,尋找敵人的要害和脆弱的地方,現在報迎來了,幻象正在按照羽流溪的經驗來攻擊羽流溪。
羽流溪不斷地後退,巨斧在他手中繡花針一樣上下翻飛,磕、擋、撩、避、推、斬……人和斧渾然一體,不給幻象任何的機會。
躲在雲層後麵的那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幻象淩厲的攻勢讓他觸目驚心,原來戰鬥可以用這種方式進行,而且如此的精彩。
修行的人往往忽略了武術的重要性,修行的人習慣使用特殊的力量打敗對手,而不擅長近身搏鬥,戰鬥的雙方基本上使用不到近身搏鬥的方法就能夠決定勝敗。縱然是玄支下院的劍宗高手,他們捉摸的也隻是如何增加招式的威力,而不是這種凶險莫測的肉搏戰。
兩個羽流溪幾乎是臉貼臉的廝殺,武器始終不離對方的要害部位,雙方任何一個出現小小的誤差,就要死於非命。
羽流溪越打越過癮,如此勢均力敵的對手太難得了,羽流溪隻遇到過一個擅長近身搏鬥的高手,那就是十大惡徒之首的柳一條。
柳一條是個瞎子,先天的不足讓他無法真正達到更高的境界,因此他的青玉竹杖被羽流溪斬斷,留著日後當烤肉的簽子,實際上柳一條已經輸給了羽流溪。當然柳一條認為他獲勝了,並以此沾沾自喜。
羽流溪思索了許多精妙的招式,一直沒有合適的練手對象,貝雪軒也算是不錯的好手,可惜羽流溪用不了幾招就可以打敗她。
幻象完美地模擬了羽流溪的戰鬥技巧,讓羽流溪心中大呼過癮,隻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激發自己的潛力,讓自己的搏鬥技巧更上一層樓。
羽流溪腳下的步法變換著,九宮八卦步、七星步、六合步、五行步、四相步、三才步、兩儀步、迷蹤步、禹步……
羽流溪一連換了十幾種步法,每一種步法皆深得其中精髓,令人眼花繚亂的步法讓羽流溪的身體鬼魅般地變幻莫測。
幻象經曆最初的彷徨之後很快跟上了步伐,羽流溪施展過什麼步法,幻象就能夠迅速地施展出來,兩個人似乎在戰鬥中不斷地相互彌補。
巨斧在羽流溪手中輕盈地飛舞,羽流溪身體隨著巨斧而隨心所欲地移動,而不是他操縱巨斧攻擊。
巨斧和羽流溪似乎按照天地間的韻律歡快地跳動,形成了曼妙的戰鬥節奏,而幻象經曆最初的惶然迅速地跟上了節拍,兩個人不像是在戰鬥,而是兩個揮動兵器的舞者,在遵循著無聲的天籟翩然起舞。
羽流溪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幻象的臉上也是笑咪咪的,而他們手中的攻勢卻越發淩厲起來。
兵器、手、肘、腳、膝、肩,沒有一處肢體不可以用來進攻,任何對手麵對這樣的攻勢必然要手忙腳亂,早就中招了,也隻有羽流溪和他的幻象能夠在這樣凶險的攻擊中遊刃有餘。
羽流溪長嘯著說道:“好痛快,再來。”
巨斧在羽流手中凝滯起來,緩緩地劈出一斧,這一斧劈出來的時候正是幻象的匕首刺向羽流溪左肩胛的時候,緩慢出擊的巨斧目標是幻象的右臂,如果幻象不改變招式,他刺中羽流溪的同時將會丟掉右臂。
幻象手腕轉動,匕首企圖格擋巨斧,羽流溪左手推在斧麵上,數十公斤的巨斧如同門板一樣撞向幻象。
幻象左手同樣伸出來按在巨斧的另一側斧麵上,當他的左手觸及到斧麵,天一生水的光芒就在斧麵上閃爍起來。
黑霧一樣的死亡能量在幻象的左手聚集,生與死的能量在巨斧上交織在一起,巨斧上的光芒變成了黯淡的灰色。
羽流溪和幻象的左手透過被腐蝕的斧麵觸摸在一起,羽流溪和幻象同時向後飛跌,巨斧的碩大斧頭變成了金屬碎屑漫天飛舞,羽流溪手中隻剩下了半截斧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