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流溪的精神力釋放出去,鎖定了其中一道月光,八難的心法能夠以月光入體,這樣羽流溪大開眼界,也讓羽流溪興奮不已。
見識到沒有見過的神奇功夫,這對於修行的人來說是無法抗拒的誘惑,八難尋求的是借助宇宙的力量,縱然他的道路走偏了,對於羽流溪來說依然具有極大的借鑒作用,至少可以防備如何在借助宇宙力量的時候不走火入魔。
羽流溪原本猜測八難的狀況就出現在心境上,急於求成而導致迷失了心性,外界的力量越強大的時候他越無法控製自己。
當羽流溪的精神力鎖定了那道月光的時候,一種熟悉的感覺傳來,羽流溪閉上眼睛,等羽流溪再次睜開眼睛,胸前的金屬項鏈傳來白瑪娜甄焦急的精神力波動。
羽流溪輕輕撫摸著項鏈製止了白瑪娜甄,七劍和八難全是掌控精神力的高手,白瑪娜甄想要使用精神力與羽流溪交談,必然會讓他們看出蛛絲馬跡。
那種熟悉的感覺來自大帝戰城,半影星的月亮群中有一個月亮裏麵有大帝戰城失去的部分,當月光傾瀉下來,羽流溪捕捉到了月光中夾雜的一絲絲來自大帝戰城的能量,白瑪娜甄同樣捕捉到了,那原本就是她的戰艦的一部分,裏麵有白瑪娜甄留下的精神烙印。
八難的狂嘯聲變成滾滾聲浪,如龍吟虎嘯,羽流溪從嘯聲中聽到了暴戾之意,八難將要再次發狂了,七劍的最大考驗即將來臨。
羽流溪悄然握住了匕首,羽流溪給七劍和八難提出了一個難題,八難如果不能控製心魔就要攻擊七劍,而七劍為了讓八難在最後關頭能夠振作起來必須放棄抵抗,這就意味著死亡。
所有的一切取決於八難能不能從迷失中清醒,隻要闖了這一關,八難將重新恢複正常,玄支下院最大的隱患將迎刃而將。
希望八難能夠勇敢的麵對自己,如果一個人無法戰勝自己,必將成為一個恐有實力的懦夫,羽流溪瞧不起這樣的人。當八難對七劍發難的時候,羽流溪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他會在關鍵時刻出手製止八難,隻要爭取刹那的時間就可以讓七劍展開反擊。
八難猩紅的眼睛猙獰的看著七劍,三十幾年的爭鬥讓八難習慣成為了自然,他這些年來的唯一對手就是七劍。七劍咬緊牙關盤膝坐在那裏,七柄長劍靜靜的平擺在七劍的麵前,寂靜而森冷。
八難沉重的腳步踏在地上,赤裸的大腳踏在地上就出現一個圓形的巨大凹痕,七劍雙眼看著鼻子,一副正在入定的樣子,七劍的心卻在急劇的跳動著。
如果八難在瘋狂中殺死七劍,他在清醒之後會愧疚的自盡,兄弟相殘的結果就是同歸於盡,七劍不想發生這種悲慘的事情。
羽流溪旋風般的轉身,看著一步步走向七劍的八難,八難已經開始進入癲狂的狀態,他控製不住自己的理智了。
八難聲如洪鍾的大聲咆哮道:“七劍,起來和我戰鬥。”
羽流溪的眼睛眯了起來,八難認識七劍,他還殘存一絲神智,最起碼他還能記得七劍的名字,這是好現象。
七劍靜靜地坐在那裏說道:“八難,如果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就停下腳步,要不然你就殺了我,我不會和你戰鬥。”
八難絲毫沒有停頓腳步,他依然緩慢而堅定地向七劍走去說道:“那麽你就承認劍宗不如道宗。”
七劍抬起頭說道:“不可能。”
羽流溪皺眉,七劍和八難同樣執拗,他們兄弟數十年來的爭鬥看似起因在八難身上,實際上外柔內剛的七劍也是一個誘因,他們兄弟兩個同樣固執,導致無法獲勝的八難急於求成才走火入魔。
哪怕是七劍肯退一步,也不會導致現在這個棘手的局麵,七劍寧可冒著讓八難殺死的危險,企圖喚醒八難,也不肯承認自己修行的劍宗不如道宗,七劍心中何嚐沒有爭雄好勝之心?
羽流溪靈機一動,七劍外柔內剛,看似狂妄的八難內心必然有柔軟的地方,在如此瘋狂的狀態下他依然記得七劍,這就是他的死穴。
羽流溪在衣服上擦去掌心沁出來的汗水,真的要冒險了,千萬不要弄巧成拙才好,羽流溪在八難距離七劍還有五、六公尺的時候化作了幻影衝向等死的七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