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籃子即將裝滿的時候,老婦人問道:“你是專門找我?那麽你就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最看不慣沒種的男人,既然找我為什麽要惹我的晦氣?”
羽流溪抱著肩膀說道:“我說遇到您是巧合,您肯定不信。”
老婦人認真的看著羽流溪說道:“我有點兒相信了,你看上去就如同喪家犬,內外傷勢一大堆,說不定是被人追得到處逃竄。”
老婦人雞皮鶴發,雙眼卻明亮如少女,羽流溪放聲笑道:“您法眼無雙,我剛剛和人打了一架,我沒吃虧,他沒占便宜,所以出來散心,遇到您很高興,謝謝您能夠陪我走過一段美妙的人生旅程。”
羽流溪說完瀟灑的背負雙手揚長而去,羽流溪內憂外患,肩膀的貫穿傷羽流溪不在乎,雖然很痛卻不致命,而且這種痛和天一生水帶來的痛苦不值一提,但是羽流溪與生俱來的那種灑脫卻從未改變。
老婦人的眼睛笑得眯了起來,在羽流溪走出樹林的時候說道:“我很多年沒有遇到有意思的年輕人了,一起吃飯,大娘親自下廚。”
羽流溪閃電般的退回來,如釋重負的說道:“終於能夠吃上免費的午餐了,這個機會我等待了許多年,看來今天終於時來運轉。”
老婦人沒有詢問羽流溪的來曆,羽流溪也沒有詢問老婦人的根底,老婦人的家就在樹林附近,一個精巧的農家小院,與其他的農舍沒有什麽差別,但是進入小院就能感到那種令人心靈安寧的平和氣息。
領域級別高手居住的環境在長時間的潛移默化中會受到主人本身的氣息影響,這個發現是羽流溪的獨門秘密,老婦人至少是領域級別以上的高手,具體實力有多高羽流溪目前看不出來。
老婦人同樣很驚訝,羽流溪的年齡明顯很小,哪個門派出現了這樣的少年高手?難道是聖域的精英?
一杯清茶送到了羽流溪麵前,羽流溪雙手捧起粗瓷的茶杯,把滾燙的茶水帶著響亮的聲音喝下去,老婦人很滿意羽流溪的表現,這才是懂得茶道的人,而且羽流溪根本沒有懷疑茶水裏麵有沒有添加其他的東西。
這個少年絕對不會沒有社會閱曆,他這樣做隻能說明一點,他有足夠的信心,自信而不張狂,這樣的少年很少見了,也許隻有當年的那個人能夠和這個少年比擬。
老婦人捧著一杯熱茶坐在羽流溪旁邊的木椅上,靜靜的看著他,羽流溪突然說道:“大娘,這附近還有房屋出售嗎?我很喜歡這裏的氛圍,和您作個鄰居應該不錯。”
老婦人笑而不答,她見到羽流溪的時候就沒有停止過觀察,老婦人相信自己的眼睛,卻始終看不透羽流溪的深淺。
老婦人忽然說道:“考你個問題,如果答案讓大娘滿意,你會品嚐到天下無雙的美食,如果不滿意,小小子,你就慘了。”
羽流溪手中的茶杯不由自主的顫抖一下,羽流溪難以置信的看著老婦人,倉皇地站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天下無雙的美食,您……您……您是……”
老婦人擺手製止了羽流溪說下去,羽流溪神態恭謹的看著老婦人,老婦人不滿的說道:“我相信你是剛剛猜到我的身份,可是你矯情了,我喜歡你那種什麽都不在乎的樣子,繼續保持那樣,否則就爬出去。”
羽流溪痛快的坐回去,翹著二郎腿說道:“您的問題一定很刁鑽,不過我可以給您答疑解惑,我願意幹這種事兒。”
老婦人沉吟半晌說道:“隻有相似的人才能猜出相似的人究竟想什麽,幾年前我聽說一個很小的孩子到處打聽聖域的消息,當年有個人也曾進這樣做。小小子,你告訴我,他們究竟想要知道什麽?”
羽流溪坦誠的說道:“那個小孩子就是我。”
老婦人不耐煩的說道:“饒舌的孩子,如果沒有猜出是你,你以為誰都有資格進來喝茶嗎?”
麵對這個素昧平生的老婦人,羽流溪發自內心的尊重,羽流溪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裏遇到這個傳奇的老婦人,一個經曆了心碎、身殘、無盡打擊卻依然對人性保持樂觀的老人,在數十年前那段充滿著熱血和激情的年代過後,她成為了許多人心中獨一無二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