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2)

羽流溪很聽話的按照中年男子的命令向一旁歪腦袋,折刀幾乎擦著羽流溪的耳朵落空了,羽流溪淒厲的喊道:“殺人啦,殺人啦。”

“驚慌失措”的羽流溪豁出去了,悍勇的一頭撞在扒手的小腹上,扒手痛苦的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扒手左手捂著肚子,右手揮動折刀阻止張牙舞爪的羽流溪衝過來。

羽流溪擺出拳擊的姿勢蹦跳著揮拳亂晃,嘴裏還發出“哼哼哈嘿……”的伴奏聲為自己助威,卻沒有膽量真的衝上去撂倒扒手。

中年男子和他的隊友迅速趕到,中年男子踢飛了扒手的折刀,抓住扒手的頭發按在地上翻出了自己的錢包,然後用穿著皮靴的右腳踏在了扒手的手腕上。

清脆的骨折聲和扒手的慘叫聲同時響起,臉色蒼白的羽流溪戰戰兢兢的看著下手狠毒的中年人,倒退著向後走去。

中年男子攬住羽流溪的肩膀說道:“小兄弟,有膽識。”

羽流溪哆哆嗦嗦的說道:“早……早知道你這麽厲害,我就……就不多事了。”

中年男子哈哈笑道:“你不多事我怎麽知道你夠義氣?你記得我對不對?”

羽流溪挺起腰板吹噓道:“在旅店裏我見過你,大家有緣份住在同一家旅店,就要守望相助。”

中年男子得意的對自己的隊友炫耀道:“看見沒有?這就是人品,這個小兄弟和我一見如故,頭一次見麵就幫了我一個大忙,走,一起喝酒去。”

羽流溪貪婪的吞吞口水說道:“不了,我……我有些……害怕。”

中年男子在扒手臉上踹了一腳,痛苦呻吟的扒手頓時萬朵桃花開,中年男子半強迫半邀請的拉著羽流溪登上計程車說道:“怕個吊?以後有大哥照顧你,這種搞技術工作的小雜碎不用在乎。”

就在羽流溪“很不情願”的鑽進計程車的時候,一輛很招搖的豪華轎車停在了帝京酒店的門口,衣冠楚楚的貝雪軒攬著戈馨然的纖腰走出了轎車,貝雪軒迷惑的看著羽流溪的背影,他感到這個背影很熟悉,可是那頭豔麗的紅發讓貝雪軒放棄了猜測的念頭,那個人絕對不會做染發這種無聊的事。

丟錢包的中年男子叫作烏薩,他的隊友叫作坎貝爾,他們兩個自稱是自由傭兵,以前是太空艦隊的士兵,退役之後選擇了自由傭兵這個充滿浪漫主義色彩的行當。

羽流溪的身份則是一個不願意受家裏人約束的叛逆少年羽夜,他們三個人看起來都很坦誠,而且有羽流溪仗義出手的交情在先,他們三個在一家烤肉店頻頻舉杯,氣氛友好得如同多年不見的親人重逢。

很快羽流溪就醉眼迷離變得情緒激動起來,忽而大聲指責自己的父母管束太多,忽而憤怒的指責自己的朋友不仗義,烏薩和坎貝爾相視一笑,原來羽流溪真是一個沒有什麽心計的少年,剛才的出手不過是出於少年的衝動。

太空盜常年處在生死邊緣,誰也不敢保證在搶劫的時候不會遇到紮手的硬點子而送命,謹慎是太空盜必備的基本素質。

烏薩被扒手偷竊,羽流溪湊巧出手阻攔,這引起了烏薩和坎貝爾的疑心,他們本能的懷疑這是一個設好的圈套,喝酒的時候坎貝爾和烏薩不著邊際的連環敲打,終於確定剛才發生的事情的確是巧合。

烏薩和坎貝爾認為套出了羽流溪全部的底細,他們兩個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坎貝爾依然不放心的多問了一句說道:“羽兄弟,你怎麽忽然想起來到兼蝶星了?這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羽流溪抹去嘴角的酒漬露出興奮的神情,馬上就急忙冷靜下來說道:“玩,就是過來玩。”

坎貝爾和烏薩悄悄交換了一個眼神,在這兩個人裏麵坎貝爾的心思最縝密,平時他的話不多,平時烏薩話多一些,關鍵時候還是坎貝爾做主。

坎貝爾直覺羽流溪隱藏了什麽秘密,一個能夠讓這個離家出走的叛逆少年不敢輕易透露的重要秘密。

坎貝爾給羽流溪添上酒,烏薩大咧咧的說道:“羽夜兄弟,在這裏你能玩出什麽花樣,要不然和我們哥們混幾天,讓你開開眼界。”

羽流溪堅定的搖頭說道:“我習慣自己一個人行動,不能再喝了,我的酒量已經到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