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這裏我對銀子已經有了一些粗淺的認識,但對於輕易的得到了一船艙的財寶的我來說,十兩仍是個十分少的數字,但沒想到,小鐵匠一聽就驚呆了,不敢相信地看著我,也不把我往外推了,問:“你說的那個地方,真的有做不完的活?你們別是朝廷派來,抓我們的吧?”
“我?我可不是朝廷的人,你怎麼會想到我會來抓你呢?”我不解地問道,管它現在是大明還是大清,我以為和我都沒有任何的關係,再說,怎麼這小鐵匠在說起朝廷的時候,會如此的緊張呢。
“哦,不是就好。”小鐵匠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既然你說的你們那裏有那麼多的活,為何沒有別人沒有去呢?”
“是這樣的,我剛買下了一塊地,需要很多的人種,當然呢,也需要很多的農具,可是那些人都不會打鐵,我看小哥是個好手,所以想請小哥過去了。”我這不算撒謊吧,澳洲700多萬平方公裏的土地,我要是能把它納入己手,確實是不小一塊土地呢。
“除了打鐵,還有什麼?”小鐵匠慌亂地說。
“當然,如果你不想打鐵的話,也可以種地,我可以分給你一塊地,租子隻要兩成就行了。”不給租子人家肯定不會相信,“不過,這地都是生地,你們可得需要自己去開墾。所以,我現在需要很多的工具,我這樣說,你信了吧。”
“哦,是這樣啊,”小鐵匠似乎仍有些半信半疑,“我爹出去了,要不等我爹回來,我找我爹商量一下。這位客人,要是我們想去了,去哪裏找你們啊。”
“去碼頭上就是,找碼頭上最大的兩艘船就是。”我想我們來的時候,還隻有我們的這兩艘船,他們一眼便能看到。
出門的時候,我又補充了一句:“你看看你們有什麼相好的夥伴鄉親的,隻要勤快,願意幹活的,也帶過去啊,隻要是你帶過去的,我也給分地的,多的不敢,一家五十畝,我還是能給的。”
達爾文附近,隻有少得不能再少的土著,所謂的土地,都在於我的手指一圈就行了,隻是不知道,我這樣的忽悠,能有人信麼。
“快來人哪,快來人了,豆腐西施被搶走了,不得了了,收稅官家的搶人了啊。”才出了店門,便聽到遠處傳來呼救聲。
這還是那個未經某浩劫洗禮的年代,這個年代的人們還沒有失去最基本的信任,還沒有那麼冷漠,一聽到呼救聲,人們立即從四麵八方趕了過去,就連小鐵匠也急急的關上了門,從我們身邊匆匆的跑了過去。
“豆腐西施?”劉桂蘭一臉好笑的表情,“這裏也有豆腐西施。”
敢情她是想到了魯迅寫的那個豆腐西施了,可是,在這會自己的同胞再在遭難的時候,這種笑容卻是顯得很不合時宜,我立即製止她:“這個一點都不好笑,這裏的收稅官應該是葡萄牙人了,做豆腐的,多半是我們華人,難道是洋人在幹那欺男霸女的勾當?走,我們快去看看去。”
稅務官的住所,是離著街道約莫一兩百米的小山頭上的一棟歐式建築。敢情他們一心想著要來東方發財,內心裏還是對東方的人極其的歧視,因為就算住的地方,他們都離著其它的民眾遠遠的。
不斷的有人們從四麵八方湧來,他們,都是流落此地的華人,雖然他們遠在天朝的時候,可能素不相識,也可能還會有些矛盾,但這時候當他們聽說自己的同胞受了欺負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的趕了過來,不住的從我們身邊跑過,這其中,有那個有些顫微微的紙墨鋪的中年儒士,有米鋪的胖子,還有家禽店的胖大漢。
“爹,你怎麼了,爹,你快醒醒。”還離著四五十米的時候,我們看到小鐵匠激動的撲倒在了地上,驚慌地尖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