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誰的寂寞,一錯再錯(4)(2 / 2)

“啊!”姚倩剛走進衛生間,便尖叫著迅速退了出來。

“人嚇人,嚇死人啊。”方馳道。

“是你嚇著我了好不好?上廁所幹嗎不關門?”

“都是一家人,有那個必要嗎?”

姚倩反問道:“誰和你是一家人?”

話音剛落,氣氛驟然變得緊張。從實質上來說,他們還是一家人;但從法律角度上講,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方馳快速地走出衛生間,徑直進了房間,並將憤怒狠狠地發泄在房門上,關房門時,整個房子隨之一顫。姚倩覺得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過激了,走進衛生間,眼前的一幕,令她方才的一絲愧疚瞬間退去,憤懣再次湧上心頭。

隻見馬桶邊緣上,黃色的尿漬清晰可見!姚倩曾多次提醒過方馳,他仍屢犯不改。這一次,姚倩實在忍無可忍,衝到房間門口,大聲說:“方馳!你撒尿怎麼那麼不注意呢?你的潔癖是建立在幹淨你一人髒了全家人的基礎上嗎?你知道我刷一次馬桶要用多長時間嗎?你珍惜過我的勞動成果嗎?”

方馳從房間衝出來:“你還有完沒完?”

姚倩也當仁不讓:“你不把馬桶收拾幹淨了,我跟你沒完!”

方馳厭煩地說:“好,好,我不跟你計較。”說完,便走出家門。

姚倩在他身後叫道:“方馳你給我站住!”

方馳可以逃走,但布滿硝煙的戰場還需要她來打掃。她強忍怒火,趴在馬桶邊一遍遍地收拾方馳留下的穢物,卻感覺無論如何收拾,馬桶也恢複不了原來的光潔。

“去死吧!”姚倩放棄了刷馬桶,將馬桶刷狠狠地扔進了垃圾桶。

姚倩躺在床上,依舊怒氣難平。方馳除了愛將小便撒在馬桶邊緣,走路時經常將她和樂樂落下十幾米遠,還喜歡坐地床邊剪指甲,散落在地的指甲又需她來收拾半天;方馳習慣一回到家就卷起褲腿,她感覺他像個插秧的農民;他皮鞋裏總喜歡墊上繡花鞋墊,這讓她感覺無論給方馳買多貴的名牌皮鞋,他到別人家做客時一脫鞋,都會讓麵子掉光。

他們經常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吵架,吵得不可開交,吵得永無休止。對方平時視若無睹的生活習性,在離婚後,卻都成了眼中釘、肉中刺,看著極不爽快,欲除之而後快。但是,誰都改變不了誰,所以,爭吵成為他們唯一的出口。

方馳開車去了司棋家,隻有這個女人才能給他沉悶的生活帶來一絲亮色。盡管他時刻告誡自己,他最愛的人仍然是姚倩。

為了彌補對司棋的虧欠,他借工作之便,將單位的車險都在司棋處購買。司棋每次都心安理得地接受,然後向他奉獻火一樣的身體。

“方哥,你怎麼才來?我等你好久了。”司棋赤裸的身體緊貼著方馳。方馳漠然地坐在床邊吸煙。

方馳是在認識司棋之後開始抽煙的,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覺自己的煙癮越來越大。其實,對於煙味兒,他發自內心地感到厭惡,可是,在工作與生活的雙重壓力下,他逐漸沉迷在抽煙帶來的那種自我麻醉的快感中。他在繚繞的煙霧之中,忘記繁瑣壓抑的俗事,忘記自己曾經對婚姻的背叛。煙隻是一個逃避的出口,他試圖為自己的出軌找一個華麗的出口。

每次去司棋家,他都是同司棋做完愛後就離開了。無論司棋如何苦苦哀求,他都不會留宿。他認為,隻要回了家,自己的心還是留在家裏的。這一次,他照例穿好衣服準備回家。司棋像水蛇一樣纏住他道:“方哥,可以留下來多陪陪我嗎?”

方馳煩躁地用力推開她,司棋差一點兒撞到床頭。他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司棋卻並不惱,依舊上前將手放在他的敏感部位挑逗他。

他一言不發,默默地起身離開,隻彈了一個煙灰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