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給鐵地符和自己滿上酒說道:“池大人,江流性子倔強,不會說什麽好聽的話,但是江流恩怨分明,人敬我一尺,我比敬人一丈。請。”
費承蘊滿臉笑容的說道:“好說,好說,大家都是天庭的同事,自然是大花轎子人抬人,越抬越高,來,大家乾。”
江流的敲打意思誰都明白,結合剛才江流的爆發,這分明就是警告費承蘊||我會尊重你,但是你別過分。你讓我過的舒心,我會加倍的回報你。
站在一旁當小廝的薛異仁幾乎要拍案叫絕,江流開竅了,終於學會動腦子思考事情,而且會不露痕跡的警告別人,這就是巨大的進步。
兩碗酒進肚之後,許真君好像醉眼迷離的說道:“江流,你是我的後生晚輩,我想和你說一件事情,你的命知道誰救的嗎?”
江流想要說老君,想了想又覺得不可能,許真君不會這麽公然的討好老君,那麽是誰?
許真君指著冷心說道:“當我和這兩位大人進入天牢的時候,冷心在用他的鮮血喂你。螭龍的血啊,如果你不是已經被封神,螭龍的血就會讓你五髒六腑凍結,要不然他怎麽會被稱為冷心螭龍呢。”
江流如遭雷擊,猛然站起來看著麵色平靜的冷心,冷心用鮮血喂自己?江流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不僅僅是救命之恩,而是冷心用自己的命來救自己。
江流的嘴唇張開又閉上,閉上又張開,冷心低眉順眼的說道:“我在魯正銘大人麵前發誓從今以後守護您,您的意願就是冷心的命令,您受到委屈就是冷心的恥辱,冷心的命屬於您。
就算沒有那些誓言,冷心依然如此,天地之間惟有您值得冷心效忠,跟隨您也是冷心的福分。如果您想說感激的話,那將是對冷心最大的羞辱。”
鐵地符暗中鬆口氣,冷心對江流死心塌地的服從,那麽隻要江流沒有喪心病狂,冷心就不會惹出什麽大麻煩。如果說冷心螭龍是匹桀驁不馴的野馬,江流就是控製這匹野馬的韁繩,而這條韁繩是帶刺的,誰想控製都要先做好被刺傷的心理準備。
江流咽喉感到憋悶,千言萬語都說不出來,冷心依然老實孩子的樣子說道:“您開心,冷心就開心,您活得幸福,冷心看著開心。您和幽月夫人情投意合,冷心看著更開心。”
鐵地符他們的臉色都變了,冷心在挑釁,赤裸裸的挑釁啊,鐵地符不久前才指責江流和幽月的戀情違反天條,冷心就理直氣壯的稱呼幽月為幽月夫人,冷心這樣說等於在鐵地符和費承蘊的臉上重重抽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鐵地符緩緩站起來,江流凝視著抬起頭的冷心說道:“相信我。”
冷心把頭垂下,有了江流這句話就足夠了,江流不會讓別人失望,更不會讓最親近的人失望。
江流轉頭看著鐵地符說道:“鐵大人,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您聽過這句話嗎?”
江流是個刻苦讀書的好孩子,不算聰明的江流以勤補拙,這樣的人記憶力都格外的好,這句話說的是做大事的時候可以忽略一些細枝末節,隻要主方向沒錯,小來小去的事情最好不要計較。
許真君冷眼旁觀,池蘊寶眯起眼睛看著鐵地符,鐵地符怒目看著江流,最後放聲大笑說道:“好小子,和我叫板來了。”
奸商辛藍
江流怎麽回到閣樓已經忘記了,爛醉如泥的江流直接睡到第二天的上午,陽光從閣樓小小的窗口照射進來,江流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幽月和冷心正在靜靜地等待著。
江流猛然蹦起來說道:“又耽誤事了。”
江流告訴董萬海說昨天夜裏就要為神像開光,結果鐵地符在酒桌上發泄悶氣,硬生生的把江流給灌醉了。
江流匆匆盥洗過後施展跬步千裏來到了佳美工藝品廠,董萬海顯得更加蒼老了,他手中捏著三柱香猶豫不決,有心想要給土地神燒香祈願,又耽心頻繁的打擾土地神會引起不滿。
江流神識掃過後麵的倉庫說道:“我現在就開光,一個小時後就可以出售了。”
董萬海如釋重負,他昨天夜裏根本沒睡,一直緊張的注視著後麵倉庫的動向,那裏麵根本沒有任何動靜,顯然土地神昨天夜裏又爽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