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恒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補充,“王爺,這幾個月,也有赫連纓和赫連煜的人在天京暗中查訪王妃的下落,不過童五說,就在王妃現身的那天夜裏,他發現暗中有個高手尾隨。後來在程府外麵,他覺得那人身上殺氣重,就設法將人引開了,想要拿下盤問,居然遠不是對手,過了幾招就讓人跑了。”
“不知道是什麼人?”殷湛問道。
“不知道!”衛恒搖頭,“不過童五說那人的身量,應該是個女人,本來還擔心她會對王妃不利,那人一整晚都在程府附近遊蕩,可是後來王妃他們出京之後,她就突然自動消失了。”
“一個女人?”殷湛閉上眼,沉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童五不是她對手,她又蒙著麵,隻童五說,身材比較好分辨,不很高,稍微有點發福吧。”衛恒道,也隻能是將童五附帶著提的一兩句話如實轉告了。
“一個女人?還是個高手?”殷湛反複思量著,“這樣的體態特征,就應該不是宋楚琪了。”
“是啊!應該不是!就是不知道她意欲何為,反而更叫人不放心!”衛恒也是憂慮,想了想,提議道:“事不宜遲,屬下再去一封密信催一催,讓嚴華也追上去,且不說這個人的目的不明,回頭如果去了戰場上,多個人,好歹能多個照應。”
衛恒說做就做,轉身就要出去。
“站住!”殷湛卻是叫住了他。
他重新睜開眼,眉目間也是顯而易見的憂慮之色,仍就捏著手裏的紙條道:“既然是個絕頂高手,多一個嚴華等頂什麼用?”
衛恒愣住。
殷湛於是就將那紙條揉在掌心裏,捏成了齏粉,鬆開手的時候,他麵上就莫名多了幾分冷色道:“飛鴿傳書,把嚴華叫回來吧。”
“叫他回來?”衛恒不解。
殷湛拍掉掌心裏的粉末,站起身來,繞過桌案,走過去推開了右邊的一閃窗戶,看著東南方向道:“以防萬一,總不能坐以待斃,既然那是個高手,那就隻能是也請個高手出山了。讓嚴華回來,往邑海城送封信吧。少戎既然信她,這樣的生死關頭,她應該不至於見死不救!”
衛恒飛快的反應過來,心裏也就跟著亮堂幾分,“好!屬下馬上去傳信!”
他匆匆往外走,走了兩步,見殷湛一直站在窗前未動,就又忍不住的回頭道:“王爺,王妃她吉人自有天相,既然是她的主意尾隨要去戰場的,她應該就是有足夠的把握的,而且——康王的為人——他當是不會——”
說到了後麵,衛恒便有些語無倫次。
“我擔心的不是這件事!”殷湛道,麵上依舊是難掩的擔憂之色,“殷述再混賬,總歸是從沒對她動過殺心的,她要自保,必定能有她的把握,我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