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兒,宛瑤從院子外麵走進來,歎息道:“主子您先別急,小郡主的年紀還小呢,等她慢慢的大了,懂事了,她就會明白的,她一定會認您,接受您的,她會知道您對她的好的。”
宋楚兮也不知道是有沒有聽到她的話,隻是勾唇笑了笑,“去讓嚴華準備一下,我們回吧。”
宛瑤不解,“王爺吩咐傳膳了,您怎麼——”
“你去跟他說一聲,我那邊有點事情要回去處理,先回去一趟。”宋楚兮打斷她的話,拍了拍裙子起身,轉身就進了屋子裏。
宛瑤是唯恐她被殷黎的態度傷到了,心裏七上八下的,張了張嘴,但見她是真的心情不好,最後就隻能忍著把話茬咽下了。
因為這間書房被宋楚兮占了,今天殷湛就在外院的書房處理公務。
宛瑤過去把宋楚兮的意思轉述了,殷湛也沒說什麼,隻交代她路上小心些,就打發了她。
待到宛瑤走後,衛恒還是有些憂慮的盯著門口的方向道:“王爺,您和四小姐的婚事,皇上這麼一直拖著,本來就是不安好心,現在又趕上赫連纓進京,他會不會想借機做手腳?”
皇帝對宋楚兮隻是忌憚,對是對殷湛——
卻有持續了多年的嫉妒和痛恨的。
如果換做是別人,他一定不會這樣不遺餘力的阻撓婚事,就因為這人是殷湛,他就一直不甘心的就這樣成全。
殷湛麵上神情冷淡,卻似乎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不用管他,他也折騰不了多久了,至於赫連纓——”
殷湛說著,遁了一下,隨後無所謂的勾唇冷笑了一聲,“他那邊也不用管。”
所有這一切的決定權都在宋楚兮的手裏,至於區區一個赫連纓——
他出不出現,實在是無關緊要的。
殷湛並不想這個問題上浪費過多的時間和精力,就又回到了前麵的話題上道:“確定現在西疆人軍中主事的人是赫連煜?除了他們兩兄弟之外,還有其他人是標榜西疆皇族中人的身份的嗎?”
“沒有了。”衛恒道:“這裏的密報是近期搜羅到的所有,赫連氏是有備而來,幾十年苦心孤詣的籌謀,他們這舉事雖然看似倉促,但實際上其中的每一步都是提前安排好的。奪取兵權,攻占城池,同時利用這三個多月的時間,西疆皇都的舊址上已經重新建立起******理政了,就目前來看,所有的一切,缺得就隻是一個新帝登基的儀典了。”
提及此事,衛恒也是心存顧慮,“按理說這件事才是最奇怪的,赫連纓掌控端木氏近十年,他的謀略和手段,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要掌控一國,登臨帝位都是順理成章的,而且他們兄弟和睦,赫連煜一直對自己的這位兄長十分的信服敬佩,這個皇位的最後歸屬也不存在任何的分歧和異議,現在他們卻這樣一直拖著,是有百害而無一利的。雖說都是掌握實權,但是一個監國親王和真正的一國之君還是有差別的。”
“百官聯名上奏請旨,就連赫連煜也明示暗示了許多次——”殷湛沉吟,“就目前的這些信報來看,他要推赫連纓早日上位的心情似乎要更迫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