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宛瑤一驚,隨後眼睛就瞪得老大的直接衝過去,扯住她的領口確認道:“你說什麼?你說誰死了?”
她那神情,說是震驚,但眼睛裏的神采卻是更多期待,幾乎是帶著興奮的光芒在閃爍。
那是廖容紗的兒子,那孩子死了,這丫頭是瘋了嗎?
安意茹目瞪口呆,嗡了嗡嘴,一時卻沒能說出話來。
宛瑤等了片刻就沒了耐性,猛然扭頭朝殷紹看了過去。
殷紹麵上神情冷淡且平靜,沒有任何的情緒外露。
橫豎對他而言,殷桀就隻是個毫無關係的棋子罷了,就算是沒了,他也不會有所動容。
宛瑤看著他,努力的想要從他的表情間窺測出一點什麼跡象來,可左右觀摩之下仍是無跡可尋。
“那個孩子——”最後,她不得不妥協,試著開口。
“不要再顧左右而言他了。”殷紹冷然打斷她的話,“本宮想要知道什麼,你很清楚。如果今天你還不想說,那麼以後,就算想說,也再沒有機會了。”
宛瑤揪著安意茹的衣領,怔怔的半跪在那裏,卻是神情恍惚的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那個孩子——”又過了好半晌,她居然還是執念很深的開口,再次確認道:“那個孩子真的死了?他——是怎麼死的?”
如果那是廖容紗的兒子,她會這樣在意,還說得過去,可事實分明又不是這樣的。殷紹越發覺得她可疑,就不耐煩道:“那些不管你的事,別讓本宮再問你第二遍了。”
“嗬——”宛瑤猝不及防的就笑了一聲出來。
但也隻是在那一個瞬間,她就好像突然泄了氣,慢悠悠的扶著自己的膝蓋站起身來。
她看著殷紹了,眼底的光芒明滅不定,彎了彎唇角,“果然不枉費我等了這麼多年,這麼多年嗬——到最後,殿下您還是成全了我了。”
話到一半,她已經無比釋然的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來。
安意茹隻以為她是知道廖容紗的孩子也沒能保住,受了刺激所以才胡言亂語。
宛瑤卻是含笑看著殷紹,不屈不撓的再次開口道:“那孩子沒了,殿下您就一點也不傷心遺憾嗎?”
殷紹的眉頭,煩躁的越皺越緊。
這些年,他一直在逼問宛瑤,那個和廖容紗有染的男人到底是誰,所以宛瑤很清楚,殷桀和他沒有關係。她現在這樣的質問,簡直莫名其妙。
殷紹麵無表情,不予理會。
“殿下您難道就不好奇那孩子是哪裏來的嗎?”宛瑤卻像是鑽進了死胡同裏,再一次開口質問。
這一回倒是安意茹聽出了不對勁來,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道:“什麼那孩子是從哪裏來的?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孩子難道不是廖容紗的嗎?
宛瑤根本就不理會她,仍舊是看著殷紹,諷刺笑道:“在殿下您的心裏,他就隻一枚能幫您鞏固地位的棋子,沒用了就可以隨便丟棄,至於他到底是哪裏來的,還有他的生身父母是誰,這些全部都無關緊要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