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瑤直愣愣的站在那裏,並沒有下跪請安的打算,隻冷冷的看著殷紹道:“太子殿下今天的興致又好?居然又想起奴婢來了?”
她的語氣毫不恭敬,甚至帶著明顯諷刺的意味。
安意茹意外的猛然扭頭看過去,聲音尖銳的脫口道:“你敢對殿下不敬?”
“安意茹?”宛瑤見她那副模樣,直接就失聲笑了出來,“你不是自詡是太子殿下的心頭寶麼?怎麼你也會有今天?你都弄成這副鬼樣子了,還有什麼好得意的?”
她雖是被殷紹關在一間隱蔽的地下密室裏,但之前侍衛搜查和封禁東宮的消息她還是有所耳聞的。
這麼多年,殷紹這個太子之位一直都坐得穩固,他也會有失勢的一天,著實叫人意外。
安意茹自是不能忍受被一個丫頭嘲諷羞辱的,當即就想要發作,“你這賤婢——”
“就算我的出身就隻是個卑賤的婢子,可是現在——”宛瑤毫不示弱的打斷她的話,卻是看著殷紹道:“太子殿下好像已經被陛下厭棄了。如果能保持這個樣子都還好,萬一後頭再生出什麼事端來——咱們就誰也別覺得誰更卑賤了。”
就算是皇室出身,史上也不乏被貶被罰的皇室宗親。
宛瑤這話雖是為了泄私憤的,但事實上也並不誇張。
“你大膽,竟敢在殿下麵前大放厥詞!”安意茹聞言,後怕不已的一下子就失控了起來。
殷紹卻無心聽她二人逞口舌之快,嫌惡的一腳將安意茹踢開,自己坐回了椅子上。
安意茹摔在地上,又痛的有好一會兒沒爬起來。
宛瑤是真的有些意外,目光狐疑的在兩人身上逡巡而過。
殷紹往那椅背上一靠就開門見山的冷冷道:“本宮沒工夫聽你們爭吵,今天既然到了這一步了,那就誰也不要藏著掖著了。”
他說著,一頓,然後目光陰鷙的看向了宛瑤,“宛瑤,這是本宮最後一次給你機會,有些話,你要說便說,再不開口——以後也不會有機會了。”
他這東宮被封禁,按理來說,既然是被皇帝厭棄,那就幾乎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了。
在這之前,他當然要了結一切他所厭惡的。
宛瑤知道他並非危言聳聽,眉心不由的劇烈一跳,用力的抿緊了唇角。
殷紹今天的脾氣是真的很差,轉而就看向了安意茹道:“有關顏氏的事,本宮要聽實話,你索性一次都和本宮說清楚了吧。”
顏玥?
安意茹沒曾想他要追究的會是這個,不免愣了一下,“殿下您——”
“你不是說顏氏和宋楚兮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嗎?本宮很好奇,她們兩個之間到底是怎麼勾結到一起的。”殷紹道。
雖然他心裏一直不信顏玥和宋楚兮之間會有什麼牽扯,但是自從安意茹供認了之後就再也不能當成什麼事也沒有了。仔細回想,當初宋楚兮借口留在他府中暫住時候發生的種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