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殷梁身邊的侍衛齊齊變了臉,不住的倒抽氣。
“快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殷梁愣了愣,隨後一個激靈。
侍衛跳下馬背往衙門裏麵跑,殷梁也趕緊翻身下馬,跨步的往裏走。
倒在門口的衙役屍體都還沒有完全冷掉,血水順著台階往下流。
“這會是什麼人做的?竟然連京兆府衙門都敢闖進來殺人?”侍衛們都感覺是親眼目睹了一場笑話,可是這樣的笑話卻又叫人一點也笑不出來。
什麼人做的?
什麼人能有這樣的膽子?
殷梁本來也是被這場麵給震住了,此時便是腦中靈光一閃,加快了步子往裏走。
京兆府衙門夜裏當值的差役有限,也就那麼十幾二十個人,如果是有人有心想闖,其實並不是難事。
殷梁一路強闖直入,整個前院的衙役乃至於仆從無一幸免,全部橫屍當場。
看著這個局麵,他心裏對後麵的事漸漸地也沒了多大的期待,繞過正堂,進了後院,再從後門穿行而過——
後麵隔了一道暗巷的,就是京兆府地牢的所在。
因為把文馨公主暫時關在這了這裏,明麵上為了不引人注目,這牢房內外的守衛和平時並沒有出入,但他卻再附近隱藏了一批他自己的暗衛防範的。
彼時那巷子裏,也是橫式躺倒了一大片,到處都是被冷風凍結了的血腥味。
“殿下——”他身邊的人都慌了手腳。
殷梁自己亦是手腳冰涼,幹脆就站在了原地,“進去看看。”
這巷子裏一片漆黑,冷風激蕩,掠過身上,卻能一下子就冷到了心裏,可盡管是這樣,殷梁的手心裏還是一片潮濕的冷汗。
他的手指,幾次的握緊又鬆開,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維持了暫時的冷靜。
幾個侍衛從虛掩著的大門進了地牢,不多時折返,每個人臉上都是一副如臨大敵一樣的表情。
“怎麼?”殷梁問道。
侍衛僵硬的搖了搖頭,“衙役和我們的人都折了,裏頭……已經沒人了。”
這樣的結果,本來就在意料之中,隻殷梁自己不甘心才一直存了一絲的僥幸罷了。
他額上青筋暴起,終於徹底爆發,一拳揮過去,直搗那侍衛麵門。
侍衛被他打翻在地,和著血水吐出兩顆牙齒,卻不敢強辯,“殿下——”
“廢物!全都是廢物!”殷梁暴躁的大聲叫罵,一頭發了狂的野獸一樣在巷子裏轉了兩圈。
侍衛們被他的樣子駭住,跪了一地,大氣不敢喘。
“還愣著幹什麼?”殷梁原地轉了兩圈無果,怒目圓瞪,霍的扭頭看過來。
“是!屬下這就帶人去追。”侍衛們趕緊答應著就要起身往前麵跑。
“還追什麼追,你要怎麼追?”殷梁卻是氣急敗壞的大罵,“帶人往宮裏去追,能追的上就不惜一切代價給本王把人做掉,如果實在來不及——”
殷梁的臉色通紅一片,咬牙切齒,一張本來英俊的臉龐都變得猙獰扭曲,說不上的透著血色的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