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公主本來心裏就有自卑,頭一次被人這樣的辱罵,當即就紅了眼眶,手臂顫抖不已的指著她,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一直從旁看戲的程妡才款步走上前來。
她拍了拍南平公主的肩膀,將她顫抖的手臂按下,走到晉安郡主的麵前。
她雖然也險些跟著一起背了黑鍋,可是從頭到尾都麵帶笑容,半點也不激動。
“郡主,咱們這些人也許是真挺蠢的,不過麼,腦子還是有一點的,您要坑誰,要害誰,本來也和我們沒有關係,可是抱歉了,這個幹係,我們是沒辦法陪你一起擔的。”程妡侃侃而談,態度十分的冷靜,可是晉安郡主看的分明,她盯著自己的眼眸當中,卻分明透著絲絲寒涼的冷意,然後繼續紅唇微啟的說道,“公主殿下就是公主殿下,看來你是覺得宣王殿下他貴為王叔,不屑於同你這一個小女子計較,所以才又迫不及待的給自己再加上一條以下犯上的大不敬之罪?”
晉安郡主聽的一時發愣。
被她羞辱了的南平公主卻是靈光一閃,當即揚聲道:“來人,押上這個賤人,我們馬上回京。”
不用說,她這是要搶著去皇帝跟前告狀的。
侍衛們偷偷瞧了眼殷湛的反應,見殷湛沒有反對,就有禁衛軍趕南平公主的馬車過來。
南平公主上了車,又回頭衝著晉安郡主冷哼一聲,“把這個賤人綁在後麵,我們走!”
侍衛們取了繩子,直接將晉安郡主拴在了馬車後麵。
晉安郡主漲的臉色通紅,怒罵道:“本宮是皇室郡主,就算我有犯錯,皇上都還沒說什麼,你們這些奴才竟敢這樣對我?”
“別管她,我們走!”南平公主冷笑了一聲。
別的都姑且不論,隻從她敢涉及謀害殷湛的這一點上——
這位晉安郡主的一生繁華就注定是要到頭了的。
侍衛們哪裏還會給她麵子,南平公主又為了泄憤,故意讓人把馬車趕的很快,晉安郡主被拽著,一路跌跌撞撞的小跑,狼狽至極。
程妡一直表情冷淡,似笑非笑的看著。
“王爺——”衛恒悄聲提醒殷湛。
“再多派一隊人跟著他們。”殷湛道。
晉安郡主和他之間,沒有任何的過節,甚至於趙王府和他之間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晉安今天卻做出了一件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幕後肯定還有黑手。
衛恒馬上下去安排,又調派了一隊高手尾隨護送,防著有人會試圖半路滅口。
“這位晉安郡主的骨氣還是有一點的,她現在都自知必死無疑了,就算將她推到了皇上麵上,十有八九她也不會再多此一舉的咬出別人來,殺人滅口是事——八成也不會發生吧?”程妡撇撇嘴,扭頭看向了殷湛。
“小心些總是沒錯的。”殷湛淡淡說道。
“也是!”程妡聳聳肩,也就不甚在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