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安壽公主沒有出過皇廟，那麼淮南郡主的死就不可能是和她有關的。
安壽公主和宋承澤之間有些不清白，這件事當時事發之後殷湛就順手查到了，隻是當時沒想要深究，但是現在看來，卻是大有貓膩在裏麵的。
他隱隱的吐出一口氣，卻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衛恒察言觀色，等了一會兒就又說道：“屬下也命人去公主府裏麵探查過了，最近公主府裏的情況也有點不對勁，說是公主殿下經常閉門不出，除了她身邊的嬤嬤，都不準其他人進她的院子，隻說是病了，每天都叫大夫過去診脈。但是元貴妃的人過去的那天，她是在前廳見的，公主府裏的下人私底下議論的時候卻說隻覺得她的神情不太對勁，並沒有什麼大病的跡象。”
殷湛倒是也沒有多做思考，心裏便已經隱隱有數了，“宋承澤死的時候，當時據說是被憤怒的南蠻人團團圍住，給一力擊殺了，為了泄憤，他的屍首也沒有留下，直接就被帶走了。”
所以宋楚兮這些人是都沒見過宋承澤的屍首的。
以宋楚兮的為人，她不可能不懷疑，隻是宋承澤必須死了才不能再擋她的路，所以哪怕這件事還有疑點，她也沒有遲疑的宣布了宋承澤的死訊。而至於宋承澤到底是不是真的死了——
當時南蠻人異常憤怒，要將他剁成肉醬都有可能，屍首是肯定找不到了，也就無法證實什麼了。
有些事，雖然說出來讓人覺得難堪，但是各種證據擺在眼前，如果眼下的這種種推斷都能成立的話，那麼——
當初南康公主是因為淮南郡主的死悲痛欲絕這是真的，她趕著去皇廟杖殺了安壽公主是為了泄憤，這也是真的，但是她那樣做更重要的目的，隻怕——
還是為了殺人滅口的，並且給她自己找一個足以掩人耳目的擋箭牌和替罪羊。
這件事的真相，如果一定要剖出來，就叫人匪夷所思了。
“殿下——”這件事，想來還是叫人覺得難以接受，衛恒試探著開口，“如果您是懷疑，那南康公主殿下那裏的具體情況屬下再叫人去探查出來？”
“查不查出來，又有什麼區別？”殷湛冷然的一勾唇角，這時候外麵卻見管家快步走進來，神色有些慌張的稟報道：“殿下，剛剛宮裏的探子傳出來的消息，宮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