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怎麼能放鬆警惕?”卻不想,殷紹突然就勃然大怒。
“屬下當時也是被殿下的病情嚇壞了,無暇他顧。”馮玉河趕緊跪下去,為難說道。
殷紹一時間急怒攻心,又覺得眼前發暈。
他匆忙的抬手一把扶住了門框,但是牽動了內傷,喉嚨裏又是一熱,隻那一口血水,他強迫自己給咽下去了。
“殿下——您還好嗎?”馮玉河見他臉色發青,就又試著開口。
“馬上叫人去查,這個巫蠱之術,是寧可信其有的,如果老三的手裏真的藏著這麼個能人異士,那就一定要將他揪出來。”這麼一個人的存在,隻要想想就叫人覺得毛骨悚然。
“是!”馮玉河應了,“屬下一定叫人加緊追查,殿下,您的內傷還沒痊愈,還是先臥床休息吧,別的事,都可以緩一緩,您一定要先把身體養好了。”
他起身過來攙扶殷紹,殷紹卻沒讓,擋開他的手,自己一步一步的往裏麵走,一麵冷笑道:“這一次老三苦心孤詣送了本宮這麼大的一份厚禮,本宮這個為人兄長的,總不能這樣的小氣,就算不還禮,也要先把利息算給了他。”
他這才剛醒,就要想著報複了。
馮玉河唯恐他用心過度,再對身體不利,不由的擔心起來,“殿下——”
“去辦吧。”殷紹道,卻是態度強硬,根本就不聽他說,“在宮裏,誰的手底下也都不可能是鐵板一塊,他們既然能將手段用到了母後那裏,本宮難道還是吃素的?”
“殿下要怎麼做?”馮玉河見他如此,也就不再試圖規勸了。
“當年的淳貴妃事件你還記得嗎?那件事也過了幾年了,父皇近來年紀大了,也可能是健忘的很,是時候提醒他一下了。”殷紹道,眼底有幽暗的冷光一閃而逝。
這件事,也是皇帝此生最大的忌諱,馮玉河是怎麼都沒想到殷紹會想要這樣做。
往皇帝的心口上插刀子,這分量和後果是要好好掂量的。
“殿下——”馮玉河幹吞了口唾沫,不由的緊張起來。
“不僅僅是要給老三提個醒兒,就是小七——”殷紹的手指,輕輕的撫過架子上一盆蘭花的葉子,唇角勾起的弧度卻是越發冰冷了起來,“如果小七能夠平安歸來,那這朝中的格局恐怕也要再有變動,宋楚兮那個丫頭是不擇手段的,這個時候,自然要先下手為強,不能給她可趁之機的。”
不管是假裝的純情還是真的被宋楚兮那丫頭迷住了,殷述的立場都已經擺出來了。如果他接近宋楚兮是別有目的,那就隻能說明這位七皇子這麼多年來的年少無知都是裝出來的,他私底下本來就是個野心勃勃的對手,而這樣的對手,自然要不惜一切的鋤掉才行。
而就算殷述對宋楚兮是情之所至,動了真格的了,以宋楚兮的心機和手段,這個熊孩子以後也難逃被那丫頭操縱控製的命運,如果宋楚兮一力的煽風點火,也保不準殷述不會心動,以後也加入到搶奪那個位子的隊伍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