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聯係起來,好像整個事件的脈絡也就清晰了,也能解釋那宋楚琪為什麼到了宋家還一直無所作為的原因,因為很有可能——
她從暗中已經開始做了。
聯絡宋承澤,然後達成裏應外合的進行反擊並且奪回宋家的協議。
衛霖想來,突然就覺得危機重重,試探道:“那王爺,這件事要不要想辦法先給四小姐提個醒兒?也好讓她提前有個防備。”
“她既然和那女人劃開界限了,就說明她已經心裏有數了。”殷湛道,眼底的顏色也不由跟著沉澱的很深,“而且南塘那邊的局勢遠比你我眼前所見的更複雜,如果是連宮裏的宋太後都在不遺餘力的配合著他們要做點什麼的話,那就更能說明他們要謀求的東西不簡單,這整件事的背後可能還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宋太後不會隻是為了成全兩個年輕晚輩的瞎胡鬧就給他們提供便利的,隻從這一點上就足見現在南塘所謀之事一定目標深遠。
而現在他們如果是在隻對形勢一知半解的前提下就先一腳踩進去,那就極有可能會不知深淺的直接被活埋掉了。
“總之先不要打草驚蛇了,先看看再說。”殷湛道,頓了一下,又補充,“不過她那邊一定要盯緊一點,以防萬一。”
“王爺放心吧,我們的人手都安插好了。”衛霖點頭,神色之間卻是頗有些遲疑的偷偷瞄了殷湛一眼。
這時候殷湛剛好是仰麵朝天,在盯著屋頂的橫梁想事情,隻道:“沒別的事你就先下去吧。”
“屬下告退。”衛霖拱手一揖,心不在焉的轉身走了兩步,猶豫再三卻還是再次止了步子,“王爺,還有一件事。”
殷湛稍稍坐直了身子,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是有關四小姐的——”衛霖道,大概是因為不很確定,所以便遲疑了一下,然後才一咬牙道:“王爺,月前四小姐在咱們府上暫住的那兩天她不是不舒服嗎?屬下奉命每日早晚去給她把脈,她那脈象——”
衛霖的確是不很確定,故而就說的十分猶豫。
“有什麼不對?”殷湛不由的屏住呼吸,事關宋楚兮的每一字,都由不得他不重視。
衛霖著實為難,但是有些話,在心裏藏了許久,一直不說,他也總覺得心裏不安穩。
殷湛有多在乎宋楚兮,他一清二楚,所以哪怕是有任何一點不好的跡象,都必須慎重。
衛霖心下定了主意,就飛快的深吸一口氣,正色道:“是這樣的,之前屬下幾次給四小姐把脈的時候,發現了一點不同尋常的跡象,屬下也不知道這樣推論對不對,總之她那脈象虛浮的症狀總讓屬下覺得怪怪的。”
“你不是說她的脈象沒問題嗎?”殷湛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