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
她拚不過宋楚琪這些年在宋太後心中建立起來的地位。
那女人的唇角,帶著得意的冷笑。
宋楚兮同樣冷冷的與她對視,她的笑容卻顯得漫不經心,道:“我隻知道,她會選擇活著的那一個!”
那女人的笑容,突然就又僵在了臉上。
宋楚兮卻是從容灑脫的又笑了,“因為死人——是沒有被支持的價值的。”
就這女人的這一點道行,背後操縱她的那個人絕對不會讓她去到宋太後的麵前自露破綻的。
所以,她們這“姐妹”之間的明爭暗鬥,殊死搏殺,也絕對鬧不到宋太後的跟前去,都隻會在南塘這裏徹底的解決幹淨。
這樣一來,宋太後那裏,就隻需要將來聽一個結果而已,而這其中的真相和過程,也完全是獲勝的一方單方麵給出的。
那女人知道多說無益,最後又冷嗤一聲,擦了把臉上的血痕,轉身就走。
宋楚兮下手注意著分寸,隻是在她的皮膚上刺開了一點很小的口子,這會兒血液凝固,也隻能看出她的臉上多了一個不很明顯的紅點。
那女人陰沉著一張臉衝了出去,可是剛剛走到院子門口,迎麵就見宋承柏的小廝引著一人快步行來。
迎麵過來的是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男子,麵容俊秀,氣質也是絕佳,隻肩上背著一個大藥箱,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嶽大夫請!”小廝對他的態度十分客氣。
那女人正在氣頭上,不悅的冷聲斥道:“誰叫你隨便帶了外人到後院來的?還知道府裏的規矩嗎?”
“見過大小姐。”那小廝趕緊躬身行禮,偷看了她一眼,為難道:“大小姐,這位是青陽公子,之前四小姐病重,是得他救命才緩過來的,四小姐的病,一直都是他給看的。”
這女人既然受了指派前來,自然是一早就把南塘各大世家的家底都摸清楚了,當然也聽過嶽青陽的名字和生平。
隻是端木家的一個下人而已,本來她對這人也沒過分關注,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個翩翩佳公子,氣質風采都很是不俗。
“看病的?”那女人上下打量他一眼。
“本來我也早該過來了,不過前些天剛好有事,直到今天才知道四小姐回來了。”嶽青陽道:“我是來府上給宋四小姐看病的,不勞大小姐相陪,打擾了。”
他的態度,禮貌卻不客氣,又恰到好處的叫人挑不出刺來。
那女人才剛受了宋楚兮氣,何況來的又是端木家的人,她自是不能點頭的,隻嶽青陽在端木家的地位也特殊,她不能直接衝著他發作,就隻目光陰冷的盯著那個小廝。
“是二公子讓請他進來的。”那小廝說道:“因為四小姐的身子不好,現在每日裏用來調養的方子就是出自這位嶽大夫之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