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連死都不怕,又沒有任何牽掛和弱點的人,誰都沒有辦法撬開她的嘴巴。
蔣成海隻覺得深深的無力,擰眉道:“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你還這樣撐著又有什麼意思?殿下不過就是想要你的一句實話而已,早點招了,你還能得一個痛快,總好過你被關在這裏****煎熬。”
“你這是什麼話?”宛瑤說道,那雙眼睛,因為完全失去了生氣,看上去就有點叫人心裏發毛,“我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也沒做過什麼大逆不道的事,為什麼要求死?我要就這麼一頭撞死了,豈不倒是顯得我心虛了?我才不要什麼解脫,我就是要活著,好好地活著。”
這個女人,堅韌的有時候都會叫人覺得她是已經被逼瘋了。
明知道殷紹不會放過她的,她這一輩子,除非是死,否則永遠都不得自由,不得解脫。這樣人,實在是不該有任何的求生意念的了,可這宛瑤——
著實不知道是什麼支撐著她,一直強韌的活下來的。
蔣成海拿她,著實是無計可施。
殷紹淡漠的看著這裏的一切,突然冷不丁的開口道:“你是在等著什麼人來救你嗎?”
上個月,那天從宮裏出來,他的心情不好,就過來將宛瑤拷問了一番。但是最近的這兩年之間,他卻是幾乎已經不屑於同這個嘴硬的婢女多說一個字了。
他這一次開口,著實是叫人意外。
蔣成海一愣,宛瑤也皺眉朝他看過去。
“你既然不求死,那就說明你的心裏總歸是要有所牽念的,不過既然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其實你也早就該死心了。”殷紹道:“如果他真的有打算救你出去,想來也不會等的這麼久。”
宛瑤的目光陰冷的盯著他,滿滿的都是芥蒂,聞言便是冷哼一聲道:“殿下在說什麼?奴婢聽不明白。”
這麼久了,她的心理防線防禦之嚴,已然是有些難以想象了。
殷紹橫豎是已經習以為常了,並不為此覺得挫敗,隻意味不明的彎了彎唇角,然後對蔣成海道:“既然沒有問題,那就把門關上吧。”
“是,殿下。”蔣成海看了宛瑤一眼,便鬆了手。
宛瑤的身體受過重刑,再加上本來也無力同他抗衡,便就摔在了地上。
蔣成海眼神嫌惡的看她一眼,然後轉身退出了密室,對殷紹道:“殿下,是不是要將她們兩個換個地方看押?”
既然有人能闖進來,那麼這個地方就已經不能算是安全了。
“不用。”殷紹卻是肯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