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幾乎可以亂真的。”殷述不知道什麼時候扯著殷黎從外麵進來,見狀就隻覺得新奇,先搶過去看了。
“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再看向宋楚兮的時候,他突然就興奮的滿麵通紅,擼袖子就要去抓筆,“我也來試試——”
這熊孩子的字,宋楚兮之前可沒見過。
宋楚兮的心裏略微一緊,才要轉向皇帝岔開話題,卻是有人先了殷述一步,撿起了托盤上的那支筆。
“十一皇叔?”殷述意外道。
殷湛手裏把玩著那支筆,唇角似笑非笑的牽起一個弧度,“本王也是頭次見識,宋四小姐,別介意。”
宋楚兮看他一眼,神色淡淡,“難得王爺有此雅興,我無所謂的。”
殷湛提筆也隨意的寫了幾個字,宋楚兮居然也是用他的筆跡臨摹了出來,不過因為他練的是草書,筆法不好把握,宋楚兮便沒逞能,隻將他寫的那幾個字原封不動的謄寫下來,居然也是真偽難辨。
其實宋楚兮能熟練模仿的筆跡也不是太多,她又不是就那麼閑著沒事做,隨便阿貓阿狗的字都去仿,仿的自然是經常在她麵前出現的一些自己比較漂亮或是有特點的,滿打滿算,有那麼七八個人也就不錯了,巧就巧在今天這幾個她都熟,而如果就算皇帝自己要試的話,她也是胸有成竹的。
“哈哈!妙啊,老夫研習書法幾十年,能寫的熟的也就隻有兩手字體,宋四小姐居然有這種本事,今天實在是大開眼界了。”金太傅眼睛發亮,興奮的連連撫掌叫好。
這屋子裏眾人都在看新鮮,宋楚兮正在等皇帝開口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在拽她的袖子,回頭,卻見殷黎眨巴著眼睛站在她旁邊,“楚楚姐姐,你做什麼跪著寫字?”
宋楚兮沒說話,卻是殷湛彎身將她抱了起來道:“我們先去外麵等。”
說完,就先抱著殷黎又去了外間。
這個時候,殷述已經問過旁人這裏事情的始末,頓時就氣惱不已,衝過去對皇帝道:“父皇,就憑一張字條而已,根本就不足取證,難道就憑良嬪娘娘紅口白牙一張嘴,您就要定了阿楚的罪名嗎?這樣有失公允吧?”
皇帝的心頭一凜。
高金立趕忙送了金太傅出去。
宋楚芳也是被宋楚兮打了個措手不及,可是她已經無路可走了,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在這條路上走下去,跪下去道:“皇上,就算宋楚兮她能仿別人的字跡,但這張紙上的字跡也明明就是她的,不容她抵賴。”
“良嬪娘娘,既然我能模仿別人的,就自然有人能模仿我的字跡。”宋楚兮道,與她據理力爭,“而且你口口聲聲說是我要害你,如果真是我要設計害你,我會留著這麼明顯的證據等著你到陛下麵前來反咬我一口嗎?不客氣的說,如果真是我做的,我就直接仿了三叔或者大哥的筆跡約你了,那樣的話,效果不是更立竿見影嗎?或者我就以彭澤太子殿下的名義,那麼這時候,恐怕皇上根本就不會給你開口申辯的機會了。這麼多更好的法子擺在眼前,我會用這樣一個證據明顯又破綻百出的局來害你?你當我和你一樣的沒腦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