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宋楚芳剛才和她說話時候的神情語氣,瑾妃就恨的牙根癢癢。
寒春也還記恨著宋楚芳傷了她的仇,摸了摸脖子上結痂的傷口,輕聲道:“娘娘,這良嬪娘娘看來是已經走投無路了,她這樣的人,想必是沒什麼怕的了,看樣子您得盡快想辦法封了她的口,省的她亂說話。”
“現在多事之秋,你難道還想讓本宮往皇上的槍口上撞嗎?”瑾妃怒道。
寒春被她盯的頭皮發麻,僵硬的垂下眼睛掩飾情緒,過了一會兒才道:“可是奴婢瞧她那個樣子,遲早是要惹出禍事來的,娘娘不能坐以待斃啊。如果娘娘實在不方便出麵,那麼不如——”
寒春說著,眼珠子轉了轉,又往她麵前湊了一步道:“娘娘去求一求皇後娘娘怎麼樣?”
“她?”瑾妃不悅的皺眉,“上一次,元氏和殷梁對四殿下下黑手,她出麵周旋的時候已經很不高興了,如果叫她知道了——”
“那也比等著良嬪娘娘拉您下水的強啊。”寒春道,語重心長,“皇後娘娘至多就是責難您兩句,太子殿下還有許多的事情要用到咱們殿下的,皇後娘娘為了大局考慮,應該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瑾妃對劉皇後是真的有些怕的,不過眼下她自己解決不了這件事,掙紮再三,還是去了劉皇後那裏。
鳳鳴宮。
“娘娘,”瑾妃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將事情盡量往偏向自己的方麵一一的同劉皇後說了,“臣妾知道,是我不該胡亂拿主意,可是宋家那個丫頭實在是欺人太甚,我——”
“知道不該亂拿主意你還拿!”劉皇後的臉色鐵青,根本就聽不得她說完,直接把手裏一串紫檀木的佛珠狠狠的砸在了她的臉上。
瑾妃的發髻被打亂,一臉的狼狽。
劉皇後手指顫抖的指著她,厲聲斥責道:“同樣的話,本宮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你就是不長腦子,跟那麼一個小丫頭,你置什麼氣?現在好了,麻煩沒能解決,還惹了自己一身腥,你是真當本宮就這麼閑著沒事,天天就跟在你們婆媳後麵給你們收拾爛攤子嗎?”
“娘娘,臣妾知錯了,這是最後一次了,您就再幫我一次吧。”瑾妃也有脾氣,但是有求於人,卻不得不把姿態使勁的放低,“良嬪那裏已經亂了方寸了,若是不能堵住了她的嘴巴,臣妾這一次就死定了。”
“拿皇嗣開玩笑?撒下這樣的彌天大謊,難道你一開始不知道這是死罪嗎?”劉皇後道,怒不可遏。
她是真的對這瑾妃忍耐的足夠多了。
“臣妾已經知錯了。”瑾妃就隻是不住的告饒哭訴。
劉皇後被她氣的不輕,單手壓在桌麵上,胸口起伏不定,目光陰測測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