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倩華的腦中轟然一聲,瞬間就炸開了,腳下虛軟,搖搖欲墜。
輕煙死了?還是淹死在安意茹院中的池子裏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安意茹幹的?那麼這女人是要做什麼?
“娘娘!”郇媽媽扶著她,暗中使勁握了握她的手腕,提醒她冷靜。
馮玉河轉身看過來道:“娘娘,這輕煙一大早就被發現沉屍在這裏了,她是您的人,屬下不好擅做主張,就隻好請您過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了。”
廖倩華六神無主。
她此刻並不敢確定輕煙為什麼會死在這裏,不知道她是過來見安意茹的時候意外失足,還是因為已經和安意茹說了些什麼之後才慘遭滅口的。
“她的確是我院子裏的輕煙,可是——她怎麼會死在這裏?”廖倩華勉強定了定神,僵硬說道。
“她是娘娘身邊的人,娘娘您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死在這裏,難道現在還要問別人嗎?”安意茹因為還在病中,體力不支,就幾乎是靠在門框上支撐的,聞言就麵色不善的冷冷說道。
“就算她是本宮的人,可是腿腳都長在她自己的身上,本宮還能時刻看著她,管著她要往哪裏去嗎?”廖倩華同樣語氣不善的反駁,說著,又轉向了馮玉河道:“這個丫頭,昨兒個晚上我沒見她就覺得奇怪,還讓郇媽媽去找了——”
“是的,奴婢的確是有去打聽過,可是娘娘院子裏外都沒人見過輕煙,本來奴婢還想著等早膳過後再和娘娘說呢。”郇媽媽趕緊道。
其實她那邊的消息是,輕煙頭天下午從後門出府之後就再沒回來。
但是這個時候,郇媽媽卻不敢說了。
如果說了,馮玉河肯定就要去查問輕煙出府以後的去處,那麼順藤摸瓜,就極有可能暴露了廖倩華讓她去做的事。
隻是麼——
這一刻,郇媽媽也是心裏發寒。
門房的人明明說沒見輕煙再回府的,那麼她又是怎麼會死在這裏的?難道還是見鬼了不成?
郇媽媽滿肚子的疑問卻苦於無法言明,隻力求能夠證明廖倩華的清白。
“這樣說來——就實在是奇怪了。”馮玉河擰眉深思了片刻,然後就招招手,對守在院子門口的侍衛道:“過來兩個人,先想辦法把屍首撈上來。”
那池子正中有一座裝飾用的假山,屍體就是半藏在假山後頭的,如果是晚上就在了,安意茹院子裏的人來往的時候看不到倒也不足為奇。
外麵進來幾個侍衛,取了幾根很粗的竹竿過來,幾人合力,也是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那女子的屍首給拖上岸。
這個時候,陳大夫已經被請了來。
“去看一看吧。”馮玉河道。
“是,大總管!”陳大夫拱手一禮,快走過去驗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