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帶了兩個人奔回來,屋頂上埋伏的弓箭手馬上就轉移目標,又往這邊攻擊。
長城冷著臉,橫劍擋開兩支箭,雙腿夾緊馬肚子,才要借力躍上屋頂,緊跟著又是一輪攻擊將他給逼退了下來。
長城不得已的翻身落地,舜瑜就焦躁的扯了一把他的袖子道:“這裏不行,你帶幾個人從後麵圍上去,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居然這樣猖狂的當街行凶?”
大部分的侍衛都被堵在了巷子裏,並且即墨勳和端木岐等人都在那邊,不能隨便的抽調人手,長城飛快的思忖。
前麵護衛那輛油篷馬車的有二十餘人,他也懷疑這是一招聲東擊西。
這邊他正猶豫,舜瑜卻等不得了,恨鐵不成鋼的瞪他一眼,然後一跺腳就貓腰鑽進了一個狹窄的胡同裏,往那排屋舍的後麵摸去。
“舜瑜!”長城一急,隻能是回頭一招手,“過來十個人,其他人務必給我看好了馬車。”
說完,也緊跟著鑽進了那狹窄逼仄的胡同裏。
這邊眼見著他和舜瑜先後圍過去,屋頂上埋伏的人卻並不戀戰,有人吹了一記口哨,然後一行人就火速的收了弓箭往四下裏逃竄了。
即墨勳本是要跟著宋楚兮等人出來湊熱鬧的,沒想到整個龍庭衛都被燒的灰頭土臉,他從馬車裏探頭出來,啐了一口,氣急敗壞道:“簡直豈有此理,逆光,你帶人去追,務必要將那些人都給本宮拿住。”
那位叫做逆光的龍庭衛指揮使大人其實並不是形影不離跟著他的,最起碼頭一天他進宮赴宴的時候,宋楚兮就沒見這人露麵,並且就算兩家人一起住在驛館裏,她也鮮有遇到這人的時候,這個人,可以說是相當神秘的。
“是!”那逆光沉沉的應了聲,然後就一招手,帶了七八個侍衛閃身沒入夜色之中。
這邊馬車上裝飾的流蘇和侍衛的衣裳,乃至於馬匹都被燒著了不少,侍衛們倒是還好,那些馬匹就完全不受控製了,長聲嘶鳴,有的更是衝撞著往巷子外麵奔去。
侍衛們控製不住,整個場麵混亂一片。
有馬匹自那巷子裏躥出來,後麵就有侍衛去追,前麵守著那輛油篷馬車的侍衛們卻都盡職盡責,半分也不懈怠,眼見著有慌不擇路的戰馬奔過來,連忙就人護衛著那馬車往邊上躲避。巷子裏,很快又有人和馬奔出來,場麵越發的不受控製,撞的人仰馬翻。
這邊拉著油篷馬車的戰馬也跟著受了驚嚇,嘶鳴起來,車夫使勁的扯住韁繩。
車上的人是重要的人證,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閃失,四五個侍衛過去幫忙控製受了驚的戰馬,又有人去幫忙穩住馬車,十多個人圍在那裏,每個人都竭盡全力。
這時候,扶著小窗口的一個侍衛卻一邊借著車身作掩護,一隻手緩緩將車窗上的簾子掀開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