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那管事婆子已經帶人清點完這屋子裏的物件擺設,回來複命。
“殿下,老奴都已經帶人查過了,娘娘屋子裏的貴重物件全部都在,沒什麼遺失的。”那婆子老實回道。
“什麼也沒丟?”殷紹聽了笑話一樣,冷不防的就笑了一聲出來。
他這一笑,一屋子的奴才就都跟著心裏發抖。
“是的!什麼也沒丟!”那婆子硬著頭皮再次回道。
殷紹的臉色,就在這一瞬間冷厲到了極致,他隨手將茶碗扔在桌上,然後往椅背上一靠,無須說話,跪在當前的秋心就又嚇得開始落淚,磕頭道:“殿下,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奴婢當時就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殿下您就已經在這裏了,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奴婢實在是不知情啊。”
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來他太子府的後院行凶,迷暈了他的妾室,卻不為著偷盜?難道是圖著好玩的嗎?說出去還不成了笑話?
這一個晚上之內,他的後院裏接二連三的出現叫他顏麵盡失的事情,殷紹此刻的心情已經憤怒壓抑到了極致。
那秋心是有口難言,總不能是將安意茹交代她去陷害廖倩華的事情都主動招認了吧?於是為了掩飾,就隻能是嗚嗚的哭。
殷紹被她哭的更加心煩,便就一撩袍角,大步往外走,一麵語氣冰冷的撂下話來,“安氏醒了就讓她親自去給本宮一個解釋。”
也好在是那管事婆子沒有離開的太久,而等她發現安意茹的時候,她們主仆的衣裳都還齊整,否則的話,他真就要當場處死了安意茹來遮醜了。
“恭送殿下!”眾人連忙跪地相送。
殷紹目不斜視的從那院子裏出來,腳下步子飛快,一直到轉身繞進了花園裏的時候,他卻突然就毫無征兆的一下子刹住了腳步。
楊平和蔣成海跟在後麵,一時間防備不及,險些撞到他身上。
“殿下——”蔣成海遲疑著喚了他一聲,殷紹卻並未回答,突然揮起拳頭,一拳砸在了路邊的一株梅樹上。
那梅樹上的花瓣洋洋灑灑的落下來,成人手臂粗細的樹幹應聲折斷,有鮮血自殷紹的拳頭上順著指縫一滴一滴的落下來。
蔣成海和楊平同時一驚,卻不敢貿然再去勸他。
“殿下,良娣娘娘這裏的事情應該就隻是個巧合吧,許是那歹人不熟悉地形,走錯了院子——”蔣成海道。
但是這話說出口來,連他自己都不信。
可是安意茹這裏到底為什麼有人會動她呢?吳良媛那邊的事情姑且都還能解釋的通,安意茹這邊發生的事情就太過莫名其妙了。
“你覺得是有外人潛進來了嗎?”殷紹問道,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冷得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