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倩華是認定了有人要設局害她,揣著滿腔的怒火,進門就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然後就抬手一指那個被扔在地上的丫頭絮兒,嗬斥道:“你把你之前的話再給本宮當麵說一遍,你說你母親是征西將軍府二夫人的奴婢?那你倒說說看,廖家的二夫人姓甚名誰,又是哪裏人士?”
那絮兒被她唬住了,隻本能的開口回道:“夫人是姓喬的,至於夫人的閨名和她究竟是哪裏人士,奴婢的娘沒跟奴婢提過,奴婢就不知道了。”
她說著,卻都還是心心念念的記掛著顏玥,就又回過看頭去,不解道:“夫人的事,大小姐您難道還不清楚嗎?為什麼——”
“哈——”吳良媛手裏優雅的攏著茶葉,聽了笑話一樣的笑出了聲音,諷刺的大聲道:“今天這事情真是稀奇哈,這丫頭一口一個大小姐,一口一個廖家,又一口一個太子妃。咱們這裏到底誰才是太子妃啊?廖家的大小姐?”
她說著,就吊著眼角打量起顏玥來,然後就又笑道:“怎麼看顏承微和那位長的也不像啊,如果說隻是認錯人了,那這丫頭的眼力也未免太差了。”
“這裏沒人問你,你給我閉嘴!”廖倩華厲聲喝道。
吳良媛一怒,瞪圓了眼睛就想要頂回去,但是瞬間反應過來對方的身份,就不得不狠狠的咽下了這口氣,回過頭來再麵對絮兒的時候卻是不客氣了,直接厲聲喝問道:“你還不把話說清出了,你剛剛叫她是什麼?你又說她是誰?”
那絮兒的腦子本來就不很聰明,更是被這些女人勾心鬥角的一番擠兌弄的滿頭霧水,隻就看著顏玥,吃吃道:“大小姐就是征西將軍府的大小姐,七年前大小姐被賜婚太子殿下,奴婢還去當時夫人住著的莊子上幫忙趕製過嫁衣的,大小姐——”
因為她這話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其他人就隻拿這當笑話聽了,卻唯獨安意茹的眸光微微一動,忽而沉吟著開口道:“你是說——她是陛下禦筆親賜的太子妃廖容紗?”
顏玥是廖容紗?
這怎麼可能?
那女人當年明明就已經死了,而且這顏玥和她長的又不像。
誠然安意茹也隻是隨口一問,不想那絮兒立刻就鄭重其事的點頭道:“是啊!”
“簡直荒唐!”廖倩華忍無可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氣急敗壞的指著她,怒聲道:“你是哪裏來的賤人,這樣胡亂詆毀我廖家的名聲。什麼廖容紗?哪個廖容紗?安意茹,我知道你和我大姐不對付,從一開始就懷恨在心,可是現在她人都去了這麼久了,你有什麼事就都衝著我來,不用用這些怪力亂神的話來攪混水。”
安意茹被她不留情麵的罵了一通,驀然就白了臉,用力的咬住了嘴唇。
這邊廖倩華已經再度轉向了絮兒道:“你這個丫頭到底是受了誰的指使?居然敢跑到本宮的麵前來信口雌黃,汙蔑我廖家人的名聲?你口口聲聲說你娘是廖家的奴婢?又是服侍本宮的二嬸的?你難道不知道你口中的那位大小姐,當年的太子妃廖容紗已經仙逝,早在四年前就沒了嗎?風言風語的來這裏混淆視聽,本宮看你就是個不怕死的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