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追查之下,所有的線索直指,就是當時同樣有孕的吳良媛。
廖倩華那裏當時整個人都處於崩潰的邊緣,直接殺過去,強行灌了吳良媛一劑墮胎藥,也拿掉了她的孩子。
這件事當時他們雙方互掐的很厲害,最後的結果卻是兩敗俱傷。
自己的妻妾之間為了爭寵居然鬧出了這樣的醜聞,殷紹肯定不能讓此事外傳,於是就勒令清理了一遍後院,將此事含糊了過去。事後他既沒有怪罪廖倩華,也沒有處置吳良媛,就隻當是此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想也知道,廖倩華是皇帝親賜給他的太子妃,而吳良媛的母家背景也算雄厚,他不在乎多養這兩個女人,卻不能因為這兩個女人的事情在朝堂上讓人給他穿小鞋。
此事不了了之,現在知道的人不多,就算知道的人也都守口如瓶了。
而後麵事態平息之後,吳良媛還是不甘心,又一再的暗中追查,卻發現真正對廖倩華做手腳的人其實極有可能就是顏玥。隻不過當時時過境遷,就算她心裏再如何的篤定,卻拿不出證據來,就這麼一直隱忍到了今天。
吳良媛的神色之間帶著嗜血的狠厲。
那人在對麵看著,卻沒什麼特殊的情緒表露。
吳良媛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又皺了眉頭看向那個人,“當初那件事,外人不知道,你的心裏還沒數嗎?不用再來套我的話了,如你所見,我的確是將那賤人恨到了骨子裏了。如果你真有本事替我鋤掉她,我就隻會感激,不會拖你下水的。”
這個人這麼不幹不脆的,還真是多疑的很,她的心裏便很不高興。
那人隻沉默的聽著她說,半晌,方才目光深沉的重又端起桌上的茶杯晃了晃。
“三天之後,臘月二十三,這天她會去皇覺寺。”他說。
顏玥從進府的那一年就有這個習慣,而且那天是小年夜,其實不止是她,也有很多香客會選在這一天去寺裏燒香祈福的,畢竟這之後接近年關,各家都要忙起來了,往後就不再得空上山了。
吳良媛聽的雲裏霧裏,“那又怎麼樣?”
話音未落,她似乎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不由的屏住了呼吸,低呼道:“難道你的意思是要趁著她出府,派人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