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老夫人主仆已經被一群女人撲倒在地,不住的叫罵著拳腳相加。
宋亞儒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就隻能硬著頭皮找到宋立,道:“叔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所有人都心痛難當,這心情咱們都是一樣的,可是現在事情的真相未明,您總不能就放任她們動用私行,萬一我母親有個什麼損傷,回頭您也不好對族裏的人交代。”
他這是要搬出宋亞青父子來壓人了。
宋立這個時候也已經暴怒到了極致,他本來也正愁拿這一堆廢墟不知道該是如何是好,此刻便是冷著臉道:“都別愣著了,你們都去幫忙,看看被壓住的牌位能撿出多少來都趕緊的先請出來。”
死者為上,隻要想到宋氏的列祖列宗在地底下還要遭受這一場浩劫,魂魄不寧,他就羞愧又憤怒。
這件事,是刻不容緩的,閑在院子裏的人都趕緊去了那廢墟裏麵翻找。
宋立也這才轉身走到扭打在一起的女人們麵前,怒聲嗬斥道:“都給我住手!”
他族長的權威還是沒人敢不給他麵子的,撕扯在一起的女人們立刻便就囁嚅著鬆了手。
彼時一個農戶出身的媳婦兒正將老夫人壓在地上,騎著去扯她的頭發,此時才不很情願的起身退開了。
老夫人主仆三個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頭發被抓散了,衣裳也被扯破了,臉上手上都被抓的血肉模糊,一片女人指甲的劃痕。
那媳婦起身的時候猶還氣不過,又回頭狠啐了一口,剛好吐在老夫人臉上。
老夫人這個時候已經被逼的將要瘋癲了,她踉蹌著爬起來,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屈辱,居然指著宋立的鼻子就先破口大罵了起來,“宋立,你這是欺負我們孤兒寡婦的無人撐腰是嗎?居然縱著這些粗魯的潑婦來對我不敬,你——你這個族長是不是不想做了?”
她這是被氣瘋了,居然當眾就敢對宋立這個族長不敬。
宋亞儒本來才剛要打圓場,聽了這話便是眼前一暈,真恨不能自己還能撒手不管,直接調頭走掉。
宋立麵色陰沉,當即便是冷笑了一聲,“嚴氏你別放肆了,宋氏族中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女人來指手畫腳,就算亞青是家主,但我這個族長要廢要立,也還輪不上他來做主,更別說是你了。”
“嚴氏你真是好大的威風啊?”一個嘴巴厲害的女人諷刺的冷笑了一聲,“怪不得她連我們的祠堂都敢動,我看說是心胸狹隘要教訓小輩的都是障眼法,八成是打著今天祭祀的主意,回頭一旦祭典開始,族長和各家長老都是要進祠堂跪拜上香的,他們這一家子,是歹毒的想要將族裏所有德高望重的人全部炸死,然後他們那一支就又是族長又是家主,可以把咱們整個宋家都拿捏在手了,這真是打的好一手的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