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一旁的薛寶義,沒有見到白若霜此刻樣貌,聽到憐月提議,不由暗地鬆了一口氣,心想,終於可以喘口氣了,卻不想白姐姐又一口回絕。
此刻,薛寶義對這個大仁大義、高風亮節的白姐姐有些微微的惱怒,他不明白自己的生死大事,怎麼就任憑這個外人替自己做主了,明明這件事是他的自己的事,憑什麼她們說行就行,說不行就不行!
不行,不能在沉默下去!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為了怕自己會被疼死,他決定在沉默中爆發!
“白姐姐!.......”
邊說著,他勉力的回過頭,便被白若霜的樣貌嚇了一跳,驚呼道:“白姐姐,你.......”
白若霜笑笑,她用手摸一摸臉龐,道:“我現在的樣子,沒嚇著你們吧!”
薛寶義一時間,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烏龜王八蛋,他聶若道:“白姐姐,你.......其實,我這針取不取也不是那麼打緊的,這麼多年我一直平平凡凡的,也沒有什麼的,白姐姐你還是先休息、休息吧!”
白若霜擺擺手,蒼老的臉上擠出了一絲釋然的微笑,她幽幽道“其實,我早已經到了要離析之時......”
說道這,見他們兩個都瞪大眼睛望著她,恍然大悟,解釋道:“就你們這邊說的死。我用銀針之法,將自己的墟之力量壓製,其實也隻是延緩離析的時間,這就好比將水閘關小,坐到了消耗最小,我原本以為我能夠再支撐一段時間,卻沒有想到,我太高估自己了。”
“姐姐,都是因為我......”聞言,薛寶義道。
“不,並不是因為你。”說著,她抬起手臂,將半截春蔥一般的手臂露了出來,雪白的手臂上,赫然出現了一道暗紅色的符文。整條符文在手肘部位,但符文不全,隻有毫厘就會成為一個完整的一圈符文,宛若手環一般。
“這......”
“這是我們四個臨出行之時,大仙撒替我們種上的,隻因為我們此行關乎到全族,所以若一心不變,這符文便永遠不會啟發,但是,若心意一變,便是打開符文的機關,這機關一但打開,便如同一個死亡的計時器,便被打開,隨時都有可能會離析。”
“白姐姐,他們怎麼可以這樣!!!!!!!!!!.......怎麼能對自己的族人,都能做出這樣的事!”
怎麼能這樣,這不是叫人流血又流淚嗎?
一句話出口,薛寶義頓覺失禮,他方才聽白若霜言語中,並未透露出抱怨的意思,便有補充道:“我是說,這麼毒的東西,怎麼能種到姐姐身上呢,你們是去全族人求生路的勇士,這樣做,不是傷身又傷心嗎?”
白若霜倒是並未在意他言語中的不敬,釋然笑道:“我們四個身負救國大任,大仙撒這樣做也無可厚非,畢竟我們一路踏著族人的血淚,離開了國土。她也是怕我們,萬一不思舊土,隻圖自己享樂,所以才施此下策.......”